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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下山，随时都可以下山。”
顾江明没有劝阻的意思，“但是你要想清楚，你下山之后，要对得起蜀山之名。”
“不可恃强凌弱，不可滥杀无辜，不可意气用事，你听得明白？”
王胜玄露出难掩的笑容，他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实在是太久了，自他认为修行有成以后，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讨回这场血债。
“弟子明白。”
王胜玄跪在地上，重重地磕了一个头，“要是弟子惹了什么大事，亦与蜀山无关，您随时可以逐我出门，弟子是知道师尊您最怕麻烦事了。”
“错了。”
顾江明冷声道。
“弟子错哪了？”
王胜玄有些迟疑，他是尽可能地用他的想法，用他的方式去讨好自己的师父。
“惹什么大事不要紧，重要的是不能丢了面子，也不能没有里子。”
“你一人之事，便是我蜀山之事，你要寻仇，我答应你，但这是你自己要处理的私事，我不管。”
“可是你在外面受了难，吃了苦，要是死了，就是蜀山的事，更是我的事。”
“我管。”
顾江明淡淡说道：“谁弄的你，我就弄谁，我只和愿意讲道理的人论理。”
“跟这些，我不需要。”
王胜玄心头一暖，他双膝跪在地上，重重地磕了一头，过去只是对师尊的感激之情是真心实意的，而现在，他是对蜀山这个门派有了真正的归属感。
“弟子，绝不会丢蜀山的门面，更不会丢了您的脸。”
“这次下山，我一定会闯出一个名堂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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