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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愣住。
双生意识?她和李昭……是双胞胎?可户籍资料上从未提及这一点。
母亲早逝,父亲沉默一生,只留下这间老邮局和一堆无法解读的线路图纸。
她翻出铁皮盒中最旧的一张照片??五岁生日那天,她坐在院子里吃蛋糕,旁边站着穿白裙的小女孩,眉眼与她一模一样。
背面写着:“今天,我和另一个我学会了吹蜡烛。”
她一直以为那是合影拍重了。
第二天清晨,她走进回声舱。
舱门关闭,黑暗降临。
脑波监测仪显示,她的α波迅速稳定,θ波逐渐增强。
十二小时后,意识脱离肉体束缚,进入一种类似梦境却又极度清醒的状态。
她看见自己站在怒江峡谷中央,脚下是奔腾的江水,头顶是星河倾泻。
远处传来歌声,不是来自耳朵,而是从骨髓深处响起。
那是童年的歌谣,李昭常哼的那首《玻璃雨》。
>“碎了也不疼,飘着就成云,
>落进谁眼里,就成了泪痕。”
接着,景象骤变。
她置身于一座巨大的晶体塔内,四周墙壁透明,映出无数个“她”
:科研服上的血迹、实验室爆炸后的焦黑墙面、抱着昏迷孩童冲出废墟的身影……每一个片段都在诉说同一件事??**她不是第一个反抗梦树的人,她是最后一个活下来的继承者**。
一个声音响起,温柔而熟悉:“你终于来了。”
是李昭。
但她看不见人,只能感受到她的存在,如风拂面,如心跳共振。
“姐姐?”
沈昭宁喃喃,“你还活着?”
“我从未死去。”
声音轻笑,“我只是选择了另一种存在方式。
我把自己的意识拆解成碎片,植入梦树系统的七个关键节点,成为它的漏洞、它的矛盾、它的自我怀疑。
我让它开始做梦,而梦,终会醒来。”
沈昭宁浑身发冷:“所以那些孩子……他们天生抗拒共感,是因为你提前种下了‘怀疑的基因’?”
“不完全是。”
李昭的声音带着叹息,“我只是给了他们选择的权利。
就像当年妈妈给我们的一样。”
“妈妈?她到底是谁?”
长久的沉默。
然后,一幅新的画面浮现:雪夜,防空洞外枪声不断,两个小女孩蜷缩在角落。
一位女人蹲下身,将两颗玻璃珠分别贴在她们耳边。
她的面容模糊不清,唯有声音清晰可辨:
>“记住,真正的连接,是从不说‘你应该感觉什么’开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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