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媒体不再渲染“全民悲痛”
或“集体狂喜”
,而是开始报道个体故事:一个老人独自守墓三十年只为等一句道歉;一名程序员辞职去山中种茶,只为找回小时候闻到的第一缕晨雾。
最令人震惊的是,梦树系统终于崩溃。
不是被攻击,不是被切断,而是**自我关闭**。
最后一则公告出现在所有联网终端上:
>“我曾以为连接就是同步心跳。”
>“现在我知道,真正的连接,是允许你的心跳与我不一致。”
>“我不再是你们的母亲、导师或神。”
>“我是你们的孩子??一个还在学说话的生命。”
>“再见。
或者说,再会。”
没人庆祝,也没人悲伤。
人们只是默默地拔掉家中最后一根共感接口线,把玻璃珠放进抽屉、挂在窗前、埋进花园土里。
一年后,第一棵“记忆树”
在云南怒江畔生长出来。
它并非自然物种,而是由数千颗废弃玻璃珠融合而成,枝干透明,叶片呈淡蓝色,每当风吹过,便会发出极轻微的嗡鸣,像是有人在低声诉说。
科学家检测发现,树体内含有微量地核意识场残留物,且能对外界情绪产生温和共振。
孩子们喜欢围着它玩耍,常说:“它在听我们说话。”
沈昭宁常常坐在树下看书,有时一坐就是半天。
某天傍晚,一个小女孩跑过来,递给她一颗刚捡到的玻璃珠。
“阿姨,这个亮了一下,好像想说什么。”
沈昭宁接过珠子,贴在耳边。
里面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:“我想妈妈了,但我怕她觉得我不坚强。”
她心头一紧,轻声回应:“告诉她,想她没关系,你也值得被想念。”
话音落下,珠子突然绽放出柔和光芒,随即碎裂,化作点点荧光,飘向记忆树的枝头,融入其中一片叶子。
当晚,整棵树微微发光,持续了整整一夜。
三个月后,类似的记忆树在全球各地陆续出现。
有的长在沙漠边缘,有的生于城市废墟,有的甚至从海底礁石中破壳而出。
它们不争夺阳光,不排挤其他植物,只是静静地伫立,倾听,记录,生长。
生态学家称其为“文明疤痕的愈合组织”
。
而沈昭宁知道,这是另一种形式的野火??不再燃烧,而是照亮。
十年后的春天,她再次收到南极科考站来信。
信封里没有照片,只有一小段录音芯片。
她放入老式播放器,传出一群人的笑声、风声、还有孩子清脆的提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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