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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步。
“还记得你第一次叫我‘少爷’的时候吗？那天大雨倾盆，我把仅有的干粮给了你，你说：‘你和别人不一样。
’”
莫离身体一震。
“我一直以为，是你忠诚于我。”
沈轩声音柔和下来，“可现在我才懂，是你教会了我什么是责任。
即使我错了，你也没有立刻离开，而是用生命提醒我??这就是你的‘愿’，哪怕你自己早已忘记。”
莫离的双眼，终于泛起一丝波动。
那一片死白之中，浮现出一抹淡淡的金色??那是他前世愿力的残痕，曾因忠诚而觉醒，却被无念者强行封印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他喉头滚动，似在挣扎。
沈轩再进一步，伸手，掌心朝上。
“回来吧，莫离。
我不求你原谅我，只求你重新选择一次??是否还要相信‘愿’的存在。”
虚空凝滞。
良久，莫离手中的刀，缓缓垂下。
“我……恨过你。”
他低声说，“整整十七世，我都想着有朝一日能亲手斩断你的道基，让你尝尝什么叫万念俱灰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沈轩点头。
“可我现在……”
莫离闭上眼，一滴泪自眼角滑落，“我想不起为什么要恨了。
我只记得……你曾在我快饿死时，把最后一口饭塞进我嘴里。”
话音未落，那柄虚无之刃轰然碎裂，化作飞灰。
他的身躯也开始崩解，灵魂褪去灰暗，显露出原本纯净的灵光。
“我愿……再信一次。”
他最后说道，“信你，也信我自己。”
身影消散之际，一点金光飞出，落入沈轩掌心??那是一枚微型愿核，形如盾牌，内蕴坚毅之志。
第八枚？不，是第十枚？
沈轩摇头一笑。
愿核本无定数，只因心而生。
他将其轻轻按入心口，与九愿共鸣。
霎时间，新生的宇宙仿佛受到感召，亿万星辰齐齐闪烁，如同回应一场宏大的誓约。
林清瑶走到他身边，望着那片渐渐平息的星墟，轻声问：“接下来呢？”
“接下来……”
沈轩仰望无垠星空，“我们要建一座‘愿塔’。”
“愿塔？”
“九界虽通，但仍有无数生灵困于黑暗，不知前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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