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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城公安局审讯室的白炽灯格外刺眼，孙坤瘫坐在铁椅上，道袍上的朱砂痕迹被汗水晕开，活像一幅乱涂的鬼画符。
面对审讯员的提问，他梗着脖子反复念叨：“我只是个风水师，埋稻草人是为了帮张总镇煞，那是正统术数，不是害人！”
审讯室外的观察室里，赵磊正和刑侦支队的王队长看着监控。
他指尖捏着三枚五帝钱，铜钱在掌心轻轻转动，泛起淡淡的金光：“他在撒谎。
孙坤不仅会厌胜术，还养着煞物——八卦镜刚才感应到，城西城中村有个聚煞的窝点，里面藏着他养煞的证据，也是他炼制煞器的地方。”
王队长挑眉：“赵大师确定？我们排查过孙坤的住处，没发现异常。”
“养煞要选阴湿、背阳的地方，他不会放在住处。”
赵磊打开手机地图，用红点标出位置，“那是间废弃的酱菜厂，地下有口老井，井里积着百年阴水，正好用来养煞。
你们去的时候注意，井口三米内别踩枯枝败叶，那是‘引煞枝’，一碰就会惊动里面的煞物。”
半小时后，城西酱菜厂。
刑警队带着防爆盾小心翼翼靠近老井，正如赵磊所说，井口周围散落着枯黄的梧桐枝，枝丫扭曲如爪。
带队的李警官让队员退后，按赵磊的吩咐，用沾了雄黄酒的铁锹拨开枯枝——枯枝下竟压着十几张黄符，符纸发黑，隐约能看到“养煞符”
的字样。
“井下有东西！”
一名队员用强光手电往井里照，水面漂浮着一个黑木匣子，匣子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，正随着水波轻轻晃动。
李警官让人用长钩勾起匣子，打开的瞬间，一股恶臭扑面而来，里面装着七只泡在阴水里的黄鼠狼尸体，每具尸体的头顶都插着一根“孙记法器”
钢针。
“这是‘七煞聚魂局’！”
赶来的赵磊看着匣子皱眉，“用活物养煞，再取煞气炼制煞器，这种方法早在清代就被风水界明令禁止，孙坤为了赚钱，连阴德都不要了。”
他掏出八卦镜对准匣子，镜面金光暴涨，匣子上的符文瞬间燃烧起来，化作一缕黑烟。
与此同时，审讯室里的孙坤突然浑身抽搐，像是被火烫到般尖叫：“我的煞！
我的七煞局！”
他猛地抬头，双眼布满血丝，“是赵磊！
是他破了我的局！”
当李警官把黑木匣子的照片摆在孙坤面前时，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。
“我说！
我什么都说！”
孙坤瘫在椅背上，声音带着哭腔，“那七煞局是李默教我的，他说养煞能快速提升煞气威力，让我帮他炼‘阴煞罗盘’！
观澜国际的破财局也是他让我布的，说要借张洪涛的楼盘聚煞，为协会的大阵提供煞气！”
“李默的大阵在哪？具体是什么阵？”
审讯员追问。
孙坤却突然闭紧嘴，脸色惨白：“我不能说！
说了他会杀我全家！”
无论审讯员怎么问，他都只重复这句话，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，洇出一小片湿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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