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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学典礼在大礼堂召开，礼堂中央是露天的，原本的空地搭上了台架子，铺上火红的地毯。
四周是看台，正前方的看台高高在上，被单向玻璃包裹着。
林清瑶抬头瞥了眼就垂下头，压抑内心想逃离视线中央的意图。
她讨厌这种被人全方位注视着的感觉。
尤其是仰视的视角，面对周身的未知显得自己格外渺小。
“清瑶？快来，老师等你很久了，”
肩上传来温热的触感，“别紧张。”
眼前男人长了一张国字脸，挂着和善的笑意，一身灰白条纹T恤上衣，衣角平整地扎进裤腰带里，腹部微微凸起将西装裤的褶皱撑开。
林清瑶把视线移到对方胸前挂着的工牌上：
方岩松。
她未来两年的班主任。
感受到对方释放的善意，林清瑶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。
该说些什么，要不确认一遍流程？
刚出声：“方老……”
另一道雄厚的嗓音同时响起，林清瑶顺从地闭上了嘴。
“你把人小姑娘看那么紧干什么，怕人跑了？”
来人拉过林清瑶，凑近她悄声道：“林清瑶同学是吧，长得真水灵。
要不要来我们1班啊，老师和你讲，零班麻烦可多了，校霸听说过不，可就在那里镇宅呢。”
林清瑶赶忙摆手，还没来得及开口，身子再次不受控制一歪。
抬头，眼睛不自觉瞪大，视线里两个保温杯正在剧烈晃动，杯中的枸杞、菊花即将跃出杯口。
“燕奇！
当着我的面就想撬我墙角，你脸呢？”
“方石头，这都22世纪了，要充分尊重学生的意见，别搞包办那套！”
“好你个奇雀雀，你说谁死板呢？别以为我没听见，你把宋鹤卿溜出来算怎么事？”
“我说的是实话，难道宋鹤卿不在你们班？”
听到这个名字，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一张桀骜的脸。
林清瑶低垂的睫毛颤了颤，林母昨晚坐在她床头拉着她的手轻轻叮嘱——
宝宝，到了学校先保护好自己，离那个叫宋鹤卿的远一些，你温姨说那孩子可凶了，宝宝别招惹他，知道吗？
……好像来不及了。
实话说她当下的第一反应是。
要不去其他班也挺好？
可想想入学前签的协议书，想起那一串零。
林清瑶抿了抿唇，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脑子却又不自觉地开始幻想另一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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