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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两个继续聊。”
张泽奕冲两人眨眨眼睛，一边匆匆往外走，“我先去和其他中心的老师商量晚上聚餐的事情，你们记得5:30到门口集合。”
说起来，这是他们待在物理竞赛中心的最后一天了。
沈柔心里还隐隐有些不舍。
美味的食堂，安静的学习氛围，同样聪明努力的同学，以及专业课极强的老师们，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天堂。
不用考虑原生家庭的天堂……
这一趟出门，看过了竞赛场，内心不由感慨，如果学校也是像竞赛中心这样的环境就好了，可以专心学习，和朋友戏耍。
想到还是要从哪儿来回哪儿去，她的眼神沉暗了下来。
“怎么了？”
贺今宵很快察觉到了她的异常，出声询问。
沈柔抬眸：“没什么。”
她收敛神色，又露出了那种乖巧可爱的模样。
贺今宵皱了皱眉，安静的看着她。
在阳光的照耀下，沈柔皮肤雪白细腻，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，乌黑柔软的长发随意披散，五官精致漂亮，眉宇清纯干净，整个人看上去犹如邻家女孩一般无害。
却在不经意间，流露出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忧伤和孤独。
贺今宵知道原因，却不想提起。
他垂了垂眸子，低头喝水，声音温柔到了极点，“沈柔，我想一直陪着你，走遍竞赛场。”
沈柔猛地抬起头，不敢置信地看着他，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贺今宵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，“我知道这样说听起来好像很奇怪，也很中二。
但我想告诉你，我很喜欢你，这是我目前很想跟你一起做的事，看到你领奖的笑容，很难想象当站上更高更大的领奖台，你会是什么模样呢。”
“……啊？”
沈柔懵了。
刚刚发生的事情，仿佛只是幻觉。
而眼前的少年，平静的诉说着话语，像是表白……又像是随口说的话。
他是认真的。
沈柔呆呆地看着他，一时竟然忘记了该作何反应。
贺今宵见状，伸出修长的手，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，温柔的笑容中有着包容宠溺，“傻丫头。”
沈柔的身子僵硬了。
他、他……他摸了她的头？
她瞪大眼睛，盯着少年近在咫尺的俊颜，半晌都说不出话来。
她从来没有想过贺今宵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动作，即使是之前有种种表现，也被她刻意忽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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