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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着又激动起来，伸手抓住他的衣领:“你个，死渣男！”
秦屿想要掰开她的手:“你认错人了。”
她却死抓着不放，还踢他:“渣男，就是渣男！”
好在没什么力，踢不痛人。
秦屿就站着让她踢。
她踢了几下后，没把秦屿踢痛，倒是把自己的鞋子给踢飞了。
她顿时又气又恨:“连鞋子都，都这么渣……”
秦屿想把她扶到沙发上坐好，她却甩开他的手：“别碰我！”
秦屿不得已，手下稍用了些力，强行把不配合的她带到沙发上，按坐下了。
然后默默地去捡回鞋子，在她身前屈膝，半跪下，伸手拿起她的脚，准备给她穿鞋。
宋若南估计也觉得不穿鞋不好，所以这回没再挣扎，老实配合没乱动了。
秦屿握着她的脚踝，把高跟鞋慢慢套上去，又调整了一下鞋带，仔细地穿好。
仔细又妥帖。
是久违的，熟悉的画面。
宋若南低头看着这样的他，突然喊了声:“秦屿。”
秦屿“嗯”
了一声，把她穿好了鞋的脚放回地上。
宋若南又喊:“秦小屿。”
秦屿整个人顿时就僵在了那里。
这个世界上，只有一个人会喊他秦小屿。
因为这是她当年，对他独一无二的昵称。
那时候，她说：“奶奶都有你的专属昵称，我也要有，以后我就叫你秦小屿了，不准让别人这么叫啊。”
然后她就经常这么叫，但大多数时候并不单独叫，而是喜欢带着他的大名混叫：“秦屿，秦屿，秦小屿，哎，秦小屿你在干嘛呢……”
而且每天都要叫上几回，以宣示主权：“秦屿，秦小屿，你是我的专属知道吗？”
每回他都会给予回应：“嗯。”
然后她就会笑。
她笑起来的时候，就像长夜里蓦然降临的月光。
那么明亮。
……
在秦屿的恍惚中，宋若南俯身，伸手，一点点地伸向他的脸。
他没有动。
微凉的手掌抚在他脸颊上，伴随着宋若南梦呓一般的声音:“是你吗？秦小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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