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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样子是吓到了，一脸煞白:“怎么样了？小宋总怎么样了？”
没有人能回答他，因为大夫正在里边抢救。
秦屿却一脚踢出去，把他踢得当场跪倒在门口。
边上几人吓得四散退开。
小胖和胡于也没想到上次挨打不还手的秦屿会突然踢人，吓了一跳。
顾新更是怒道:“干什么你？”
有病吧？小宋总在里边抢救呢他突然发什么疯？
秦屿没理他，只是盯着顾李，眼中寒气逼人:“你当时为什么不下去救人？”
他游过去就算游再快，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，极有可能会耽误救人的时机。
而顾李当时就在船上，他救人才是最快的。
他那一脚有点狠，顾李被踢得站不起来:“我……不会游泳。”
秦屿的目光简直能杀人:“不会游泳你还敢带人去水上？”
顾李低头:“我……”
顾新替他回:“他又不是故意的！”
顾李却摇头:“是我的错，我不应该带她去水上。”
顾新用力扶他:“这些事以后再说，你快起来。”
顾李推开他:“别拉我。”
顾新又去拉他:“你干什么啊哥？”
顾李猛地甩开他的手，喊:“就让我跪着行不行！”
喊完就泪流满面。
顾新吓得不敢再动。
其他人也不敢劝。
顾李跪在那里，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罪人。
他又悔又恨，悔自己不该带宋若南去水上，恨自己为什么就不会游泳。
当时如果他会游泳，她就不会有生命危险。
都是他，因为他考虑得不周到，才让她陷入生命危机，如果抢救不过来，他将一辈子无法原谅自己。
所以他要跪，他要跪在这里，直到宋若南抢救过来。
秦屿见他这样，也没有再说什么。
他退了几步，在边上的座椅上坐下，深深地低头，双肘抵在膝盖上，手指交叉撑着额头，没有人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。
只看得见他手掌上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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