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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潇潇别听他乱说，我在这里过得很好，我只是很想你。”
陶晋元双肘撑在桌面，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李潇潇，目光不时飘向牟嘉树，仿佛要找出什么异样的蛛丝马迹。
李潇潇眼神警告。
他收回打探的目光，问起娜娜，“裴娜娜怎么样？我和小飞不在那边，她很无聊吧？”
他们刚走时，娜娜是闹过一阵，就这次听说潇潇要来，她自己着急忙慌地也要来，但一听潇潇只有半天自由活动时间，便放弃了，说好下次等时间充裕了，专门来聚。
但她并不无聊，一来因为她的生活被学业和学生活动填得满满的，再就是自从和金煜在一起，她似乎比认识金煜之前的任何时候都快乐，虽然金煜更忙，但一得空两人几乎一直待在一起，特别是小飞和晋元离开后，原本在S市的“三人组”
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他们确实担心了一段时间她会不开心不适应，但她毕竟是裴娜娜，若说她二十几年的人生因为谁影响过她享受生活的话，那应该只有金煜刻意避开她的那段时间了。
“她挺好的，只是暑假回小城没待几天，就回了S市。”
说起娜娜，潇潇突然又怀念起几人在一起无所事事待着的那些日子，“我们都不在，她也觉得没多大意思。”
“切……谁不知道怎么回事呢？信不信要是我们在，她也在小城待不住。”
陶晋元对这点深信不疑。
“你怎么样？一切都好？”
等陶晋元说得差不多了，小飞这才得了机会和李潇潇讲话，他说这话时，看了看不远处正在打电话的牟嘉树，“你不是说你们一般都大二申请游学项目吗？”
李潇潇这才想起她只说了为什么牟嘉树要和她一起来咖啡厅，却没提他怎么也来了这次游学，“哦，他是领队，配合国际交流处的老师一起来的。”
“学生也可以？”
陶晋元将信将疑。
“嗯，我们学校高年级学生有时候确实会配合老师一起。”
这她是听牟嘉树告诉她的，“他英语和法语都很好，又有过游学经历，所以可能是老师眼中的最佳人选吧。”
她第一次听见牟嘉树说法语时也惊呆了，她虽不懂法语，但见他与法国人交流不仅全无障碍，而且说得自然流利，毫不费劲，看得队伍中是一对又一对的星星眼，这下好了，这趟回去，牟嘉树学长的传说级别又得升华一次。
李潇潇心里对牟嘉树的钦佩与崇拜自不必说，但他总是浑身本领却从不张扬，别人对他爱慕有之，极尽示好有之，他也从不利用或贬低别人的心意——从她的角度看，他是完美的，极具魅力的——他就像一个无可挑剔的圆，什么都不缺。
“潇潇，我觉得学长是个很不错的人。”
小飞说着，握了握潇潇的手，又松开。
刚才那通解释，他大概已经感觉到李潇潇因为害怕他们误会而紧张的心情。
陶晋元不搭话，装作没听见，转头将目光投向河面。
“小飞，他只是学长，我都说了跟我一起来实在是因为学校要求必须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我只是这么一说。”
见牟嘉树再次向这边走来，小飞也立刻结束了这个话题。
与牟嘉树有过接触的人其实很难讨厌起他来，包括陶晋元。
前一天，小飞特意跟晋元聊过这个问题。
“你为什么讨厌这位学长？”
“我没说我讨厌他。”
“好，我换个问法，你为什么不喜欢这个学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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