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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在南普陀寺住了几天,以后因为寺里要做水陆,又搬到太平岩去住。
等到水陆圆满,又回到寺里,在前面的老功德楼住着。
当时闽南佛学院的学生,忽然增加了两倍多,约有六十多位,管理方面不免感到困难。
虽然竭力地整顿,终不能恢复以前的样子。
不久,我又到小雪峰去过年,正月半才到承天寺来。
那时性愿老法师也在承天寺,在起草章程,说是想办什么研究社。
不久,研究社成立了,景象很好,真所谓“人才济济”
,很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盛况。
现在妙释寺的善契师,南山寺的传证师,以及已故南普陀寺的广究师,……都是那时候的学僧哩!
研究社初办的几个月间,常住的经忏很少,每天有工夫上课,所以成绩卓著,为别处所少有。
当时我也在那边教了两回写字的方法,遇有闲空,又拿寺里那些古版的藏经来整理整理,后来还编成目录,至今留在那边。
这样在寺里约莫住了三个月,到四月,怕天气要热起来,又回到温州去。
民国二十年九月,广洽法师写信来,说很盼望我到厦门去。
当时我就从温州动身到上海,预备再到厦门;但许多朋友都说:时局不大安定,远行颇不相宜,于是我只好仍回温州。
直到转年(即民国二十一年)十月,到了厦门,计算起来,已是第三回了!
到厦门之后,由性愿老法师介绍,到山边岩去住;但其间妙释寺也去住了几天。
那时我虽然没有到南普陀来住,但佛学院的学僧和教职员,却是常常来妙释寺谈天的。
民国二十二年正月廿一日,我开始在妙释寺讲律。
这年五月,又移到开元寺去。
当时许多学律的僧众,都能勇猛精进,一天到晚地用功,从没有空过的工夫;就是秩序方面也很好,大家都啧啧地称赞着。
有一天,已是黄昏时候了,我在学僧们宿舍前面的大树下立着,各房灯火发出很亮的光;诵经之声,又复朗朗入耳,一时心中觉得有无限的欢慰!
可是这种良好的景象,不能长久地继续下去,恍如昙花一现,不久就消失了。
但是当时的景象,却很深地印在我的脑中,现在回想起来,还如在大树底下目睹一般。
这是永远不会消灭、永远不会忘记的啊!
十一月,我搬到草庵来过年。
民国二十三年二月,又回到南普陀。
当时旧友大半散了;佛学院中的教职员和学僧,也没有一位认识的!
我这一回到南普陀寺来,是准了常惺法师的约,来整顿僧教育的。
后来我观察情形,觉得因缘还没有成熟,要想整顿,一时也无从着手,所以就作罢了。
此后并没有到闽南佛学院去。
讲到这里,我顺便将我个人对于僧教育的意见,说明一下:
我平时对于佛教是不愿意去分别哪一宗、哪一派的,因为我觉得各宗各派,都各有各的长处。
但是有一点,我以为无论哪一宗哪一派的学僧,却非深信不可,那就是佛教的基本原则,就是深信善恶因果报应的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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