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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疏月这才抬起眼帘，飞快地瞥了他一眼，点了点头。
她的目光落在顾清尘敞开的领口，看到自己无意间留下的浅浅红痕，脸上刚褪下一些的热度又“轰”
地一下涌了上来，连忙伸手想去替他拢好衣襟。
顾清尘却顺势握住了她微凉的手，放在掌心揉了揉：
“没事，月儿留下的印记，为夫很喜欢。”
他语气促狭，成功看到云疏月连脖颈都染上了粉色。
“夫君……不许说了！”
她羞得想要抽回手，却被顾清尘握得更紧。
“好好好，不说了。”
顾清尘从善如流地点头，却还是忍不住凑近，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，“我的月儿脸皮怎么还是这么薄，都成婚这么久了……”
“这、这和时间长短无关！”
云疏月小声抗议，感受着他近在咫尺的呼吸，心跳快得如同擂鼓。
她总是无法抗拒夫君这种亲昵的小动作，每一次都让她心悸不己，又甜蜜万分。
最终，晚膳还是送进了房里。
是地道的北境风味，有炖得酥烂浓香的雪羊肉、热气腾腾的菌菇汤、烤得外焦里嫩的冰湖鱼，还有一壶当地特产的烈酒。
顾清尘挥退了侍者，亲自布菜。
他将雪羊肉最嫩的部位剔下来，仔细吹凉了才放到云疏月碗里；将鱼腹处最肥美无刺的肉夹给她；又盛了一碗鲜香的菌菇汤，放在她面前。
“多吃点，北境严寒，需得补充些热量。”
他温声叮嘱，自己却没怎么动筷，大部分时间都含着笑，看着他的月儿小口小口地吃东西。
她的吃相极斯文，甚至带着一种天生的优雅，但速度却不慢，显然也是饿了，腮帮子一鼓一鼓的，像只可爱的小仓鼠。
云疏月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，犹豫了一下，夹起一块鱼肉，递到顾清尘嘴边：
“夫君也吃。”
顾清尘微微一愣，随即眼底漾开惊喜的笑意。
他的月儿，在外人面前清冷如冰，在他面前却越来越会表达关心了。
他张口接过，细细咀嚼，然后点头：“月儿喂的，格外好吃。”
云疏月抿唇笑了笑，心里甜丝丝的，又低头继续吃了起来，只是耳根依旧泛着淡淡的红晕。
饭后，顾清尘撤去残羹，又沏了一壶清茶解腻。
窗外己是漆黑一片，唯有檐下的灯笼透出暖光，映照着纷纷扬扬又开始飘落的雪花。
房间里暖意融融，茶香袅袅。
云疏月捧着温热的茶杯，靠在窗边的软榻上，看着窗外静谧的雪景。
顾清尘走过去，极其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，让她靠在自己胸前，一同看着窗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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