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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脸上带着些酒后的红晕，整个人看起来软绵绵的，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慵懒的醉态。
顾屿怕他摔倒，急忙伸手去扶他，一只手搭在后背，另一只手挽起他的手臂。
林野不太清醒，以为自己身边还是肖沉，一把推开他，嫌弃道：“你别碰我！”
草原上的枯草贴着地面，远处的人群已经散的差不多，只有几个稀松的人影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
顾屿低头看着他，不可思议地问。
“我说……”
林野语气不清楚，想捋直舌头重复一遍，却被人按住后脑勺，用力的抱进怀里。
黑色外套无声地滑落在桌子腿旁。
林野耳边响起顾屿低沉的声音：“你肯定是喝醉了，要是清醒的话，你不会这么说的。”
他语气很笃定，林野像是听出了顾屿声音，没再挣扎，手紧紧拽着他腰侧的衣服，声音越来越小：“我没醉，就是……有点晕。”
顾屿看着他，轻轻拍了拍他头顶：“那我们现在走回家里睡觉。”
“嗯。”
林野睁开眼看他一眼，松开手自己往帐篷旁走。
下一秒，眼前的地面一晃，林野脚步不稳地跌倒在地，整个人连同身下的地面，像被一起丢进了滚筒洗衣机般，天旋地转。
顾屿一惊，急忙过来扶起他，没忍住笑了笑：“你看，你就是醉了。”
他又有些不满的撇撇嘴：“可惜不是和我喝醉的。”
林野站直身子，紧紧扶着他的胳膊。
顾屿笑了笑，按着他的肩膀把整个人转了个方向，伸手向前面指了指：“走吧，家在那边。”
他挥挥手，不远处趴着的团子和闪电一同站起身，一前一后跑了过来。
不过短短几天，两只小狗已经能看懂人的手势了，甚至没有专门的训练，都是它们“意会”
到的。
回去路上唯一的亮光就是单排太阳能路灯，昏黄的光亮撒在路上，只能照亮一侧路面。
两只毛茸茸的小狗跑着小碎步，偶尔回头看一眼，见两人没跟上来，就停在路边嗅秋天的野草。
顾屿怕林野再摔倒，扶着他走的小心翼翼。
到了小瓦房，顾屿给俩狗添了狗粮，只有团子吃了两口。
开着门，它们一坐一趴，在门口看顾屿用湿毛巾给林野擦脸。
“我听说村里的小狗是不能进屋的，你俩在这里看什么？”
顾屿注意到，抬头看着它们问。
原本趴着的闪电坐了起来，团子一点没动。
顾屿想起身去关门，突然听到林野喊了他一句：“顾屿。”
“哎！”
顾屿有些惊喜，注意力又全部回到林野身上。
“你别走。”
林野翻了个身，抱住他离自己近的那只手臂。
顾屿嘴角根本压不住，又离他近了一点：“不走，就在这陪着你。”
或许是因为顾屿肯定的回答，林野看起来安静极了，黑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床边坐着的顾屿。
顾屿一直以为喝醉酒的人会耍酒疯，可林野一句话都不多说，看起来十分乖巧。
他没忍住，伸手在林野脸上摸了摸，对方也不躲，就抬头看着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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