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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错了。”
他缓缓抬头，右眼金光流转，“我不是为了改变命运才战斗，而是因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，才叫守护。”
他抬起手，指尖凝聚一点银焰，轻轻触碰那具“尸体”
的眉心。
火焰蔓延，整具躯体化作光尘，随风飘散。
“这只是你的恐惧。”
他说，“而我，早已学会与恐惧共存。”
轰！
！
！
净龙之心猛然搏动，一圈银色波纹扩散而出，所过之处，黑雾哀嚎溃散，幻象层层崩解。
那道人形黑影怒吼着扑来，却被叶楚一掌拍碎，化作一缕残息逃向深渊。
“第一个。”
叶楚收回手，低声说，“但它已经传递了消息。”
露露雅走到他身边，轻声道：“所以，其他八个点，也会越来越强？”
“没错。”
叶楚望向星空，“它在集结力量，准备反扑。
但我们不能等它成型。”
他们离开断魂崖，直奔第二处标记地??南荒星域的“忘川湖”
。
此湖并非水域，而是由液态记忆构成的湖泊，沉溺其中者将被迫重温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刻。
传说中，连神明都无法全身而退。
当他们抵达时，湖面平静如镜，映照出无数倒影。
但当叶楚踏足其上，水面忽然沸腾，浮现出一幕幕画面：
师父临终前的笑容；
母亲被锁链拖入虚无之隙的背影；
西娅举起长剑指向他的那一刻；
伊桑跪在地上，抱着死去战友的恸哭……
每一帧，都是他心中最深的痛。
而湖中央，缓缓升起一座祭坛，上面坐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女孩??正是六岁的露露雅。
“叶楚哥哥。”
她抬头看他，眼神纯净，“你会一直陪我玩吗？”
叶楚脚步一顿，喉咙发紧。
他知道这是假的。
真正的露露雅此刻正站在他身旁。
可这个幻象，却击中了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。
“如果我说不会呢？”
他试探着问。
小女孩低头，声音微颤：“那你就是坏人……和其他大人一样，答应了又做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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