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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些伤口……是想死,没能死得成。”
“为什么想死。”
宋乐珩站在宋流景的身旁,居高临下地望他。
宋流景仰起头来,双眸是极其脆弱的红,眸里浸中泪,虔诚地倒影出宋乐珩。
“我找不到……活着的理由。
所以,我求求阿姐,不要厌恶我,不要丢掉我……你是我能找到……唯一的理由了。”
他把宋乐珩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,乞求着哪怕只有一丝的温暖。
他当真是害怕极了,比起死亡,他更恐惧宋乐珩讨厌他,不要他。
若这唯一牵着他的线断了,他不知道自己会陷入怎样的地狱。
宋乐珩沉默地将人看着,终是于心不忍地叹了一息,重新坐下来,轻拥住宋流景,拍着他的后背道:“没事了。
阿姐会在的。”
前院客房。
温季礼正翻阅着从平南王府搬出来的历年文书。
初至岭南时,他虽也知那广信的李氏如今在岭南算是一方巨富,且背后又有位朝廷里的尚书作支撑,想来在岭南的影响不会小。
可现下一经整理才知,岭南九成以上的铁矿竟都在李氏的掌控中。
九成的铁矿,再加上李氏的各种产业,毫不夸张地说,李氏在岭南几乎能和宋含章这个平南王分庭抗礼,甚至……
李氏的权势还要更大些。
这是为何?宋含章为什么会让李氏掌握铁矿?他当初想将宋乐珩许配给李氏,是想高攀李氏?那李氏的背后,必然不止朝廷里那位尚书。
李氏势大至此,那宋乐珩在邕州的处境,恐怕会越来越险峻。
温季礼正是拧眉思量,轻缓的敲门声突然响起,萧溯之在外面道:“公子,您还没休息吗?已经五更天了。”
“知晓了。”
温季礼无暇分心地应了句,见门框外人影未动,又道:“还有何事?”
“方才……主院那边好似出事了。
宋小公子弄伤了宋督主。”
温季礼脸色骤变,旋即站起身来。
宋流景一个人就能把平南王府杀得人仰马翻,伤着宋乐珩这事,可大可小。
温季礼匆匆放下手中的书和笔,取下故架上挂着的狐裘,开门便往主院的方向去。
萧溯之知晓自家公子但凡是涉及宋乐珩的事,颇是有些心急。
他本不想在这深夜上禀宋乐珩那方的举动,又怕事后被问罪,这会儿只能跟着温季礼往主院走。
两人一前一后,快步穿过两个院子,刚至主院,就见只有两间房还亮着灯。
其中一间房里传出说话声,温季礼放轻了脚步,循着声音走过去。
那房间的窗户未关严实,此时不大不小地敞开着一条缝。
经过窗边时,恰好能够看见,满室的凌乱里,床上坐着两人,正暧昧相拥。
宋流景衣衫不整,忽地搂紧了宋乐珩的腰,把人往怀里重重一带,脸颊贴在宋乐珩的脖颈间,而宋乐珩也不见半分的挣扎和不愿。
温季礼就这么被钉在了窗边。
他打小就知君子不听墙角之言,他也未曾去听过谁的墙角之言,可不知怎么地,今日就是挪不开步子。
一呼一吸之间,都好像空气被火焚焦了似的,带着让他无所适从的灼热。
那灼热烧至心口,疯狂挤压着他的心脏,不给他任何喘息的余地。
宋流景的嗓音闷闷的,每说一个字,每说一句话,气息就扑打在宋乐珩的皮肤上,那话里是极致的痛,可在宋乐珩看不到的视角,宋流景的眼中藏着据为己有的挑衅,刻意看向窗户方向。
“这许多年,我都不知自己为何要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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