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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的呼噜声太吵了，”
提起这个，程清昀满脸嫌弃，“到你这坐坐。”
见她的枕头竖着摆用作靠背，似乎也没睡，他“扑哧”
一声笑了：“睡不着的还是我们小鱼啊。”
陈清鱼：“……”
知道了，他就是来找事的。
他忽然从背后抱住她。
热气扑上来，他的声音很轻，似呢喃似蛊惑，“小鱼妹妹，出去走走？”
……
这个“出去”
着实有点奇特。
程清昀揽着她，三下两下攀上屋顶。
陈清鱼被吓了一跳，生怕他站不稳，只好紧紧地抱着他的腰，以免自己掉下来。
他还笑得很开怀：“你哥哥厉不厉害？”
陈清鱼：“……”
这是读了两年把人读傻了。
还病得不轻。
两个人找了处位置，挨着躺了下来。
程清昀拿出手机，长叹一声，“只有这里有信号。”
难得见他吃瘪，陈清鱼微微一弯嘴角。
“你是不是在笑我？”
“……”
“陈小鱼，你别装，再黑我也看得见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他更来劲：“你居然承认你在嘲笑你男朋友？”
“……”
陈清鱼永远聊不过他。
“你男朋友受伤了，”
他的神色黯淡下来，“情伤，药石无医。”
陈清鱼真想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，为什么一筐又一筐根本说不完？
可她总是受不了他这样。
这一次也一样。
于是她凑上去，把他的头转过来，亲在了他的侧脸上。
这一次，换做程清昀失去了说话的能力。
女生的唇瓣柔软，丝缎般的黑发萦绕在指尖，任何美
好的形容词都无法描述他此时此刻的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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