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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斩钉截铁地拒绝，眼底燃着势在必得的疯狂。
“……杨涟，别逼我恨你。”
“恨又如何？爱与恨本就是同一种东西。”
你半垂下眼眸，语气带着几分妥协，缓缓朝他靠近，“你乖乖跟我回去，我自然不会发动它。”
噌！
！
！
一抹幽冷刀光骤然划破空气，硬生生阻止了你往前半步的势头。
那是一柄不知从何处购买来的劣质长刀，刀柄握在李修手上，刀尖泛着森冷的寒芒。
他握着刀柄的力道极大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，青筋在苍白的手背上隐隐凸起，长刀被他稳稳擎着，精准地瞄准着你的脖颈。
你往前进了半步，长刀抖了一下，却并没有丝毫退缩。
你看着李修手腕间露出的手铐，有些不解——禁制并没有发动，幽蓝色的咒文本应当在他第一时间拿刀对准你的时候，便抽走他所有的力量。
这不应该。
这一整套来自伊丽川的禁制，在此之前从未有过失效……你猛然意识到自己想错了方向。
你开始向前扑去，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慌乱。
这套禁制的效果只能禁止李修攻击你，却并不妨碍他伤害自己。
你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自杀，他如果想死，直接在你的府邸自杀就是，又何必辛辛苦苦跑出来再自杀？
李修是不想死的。
他拿了你案上的钱袋，买了新衣服，还给自己买了一把虽然破烂但还算趁手的新武器，他腰上布包里甚至还挂着热气腾腾的胡饼……这些细碎的举动，全是对生的贪恋。
李修是不想死的。
是你步步紧逼，掐灭了他最后一点活气。
李修后撤一步拉开了与你的距离，刀刃陡然调转，刀尖对准自己的心口，手依然极稳。
凡事都有一个极限。
李修已经耗尽了全部心力。
就像沙漠里千里跋涉的渡荒者，最后关头瘫倒在地并不是为了求死，只是再也走不动了而已。
两米。
那把破旧的长刀被他高高举起。
一米。
破风的锐响将周遭的嘈杂都按下静音。
你们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半米。
他最后看了一眼你，苍青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，无关爱恨，只有一丝你从未见过的、近乎哀求的疲惫。
鲜血瞬间喷溅在你的脸上，烫得你眼眶生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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