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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。”
奶奶长长叹了口气，目光转向墙角。
那儿放着一辆落满灰的小推车，是宋小文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。
她盯着那辆小车，看了好久好久，眼里全是回忆。
奶奶像是对自己说，又像是对傅司寒说：“走了也好，走了也好啊。”
“我们家小文，这辈子太苦了。
希望她下辈子，能找个好人家。
平平安安，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。”
说着说着，老人再也憋不住，流下两行浑浊的泪。
傅司寒看着眼前这个熬尽了苦的老人，心里也一阵阵发酸。
他没再多打扰，起身告辞。
奶奶没留他，只是把他送到门口，一个劲地道谢，让他以后有空常来家里坐坐。
傅司寒坐进车里，发动车子，慢慢离开了这个偏僻的小山村。
宋小文的灵魂，就飘在他的副驾上，早就哭得不成样子。
傅司寒看到她伤心欲绝的样子，沉默了一会儿，才缓缓开口。
“有些人，是该为自己做的事情，付出代价了。”
宋小文猛地抬起头，不敢置信地看着傅司寒。
“傅先生，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傅司寒没有重复刚才的话，只是将视线投向前方的道路。
“我说那些害死你的人，都该死。”
“我会让他们付出比死亡更惨痛的代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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