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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威胁吗？”
他轻声道，“是有点。
他总是用这种方式，说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，其实句句都带着锋利。”
刘耀文沉着脸没说话，眼底却浮起一道冷意。
“他是不是还说……你这样做不值？”
他嗓音低哑，像是在极力克制情绪。
宋亚轩却只是看着他，语气出奇平静：“他说我一直温柔、执着……但执着错了人。”
沉默一瞬，雷声终于滚滚而下，像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。
刘耀文突然一笑，却是那种难得的、带着火气的笑。
同时也是对过往“不思进取”
的自己而感到懊悔地笑。
他低声嗤笑了一下，声音里裹着些许自嘲，也裹着压抑不住的心酸。
“对啊，过去我就是不够争气，才让别人有机会拿这个来打你的脸。”
说着他转头看向窗外，雨水已顺着屋檐倾泻而下，像是情绪终于压不住，从天而降。
“我不是没听到风言风语，”
他声音低哑，“说我咖位根本不配你，说你明明可以挑一线演员搭档，偏偏选了我这种连红毯都得靠人带的新人。”
雨声渐密，像是有人在阴影里窃窃私语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些刺耳的评价。
刘耀文笑了，笑得有点苦，“他们说得真难听，但我知道，更难受的是你得听这些。”
宋亚轩站在他面前，目光久久落在他身上。
“耀文，”
他声音忽然低下来，轻得像风吹过树梢，“你知道我选你，是因为你演得好。
是因为我相信你可以。”
“哪怕他们都不信。”
他的语气一贯温和，却带着某种无可动摇的坚定。
刘耀文眼神轻轻一震，他屏息了几秒，像是试图用理智压住心底汹涌的某种情绪。
宋亚轩的那句“我相信你”
，在雨声中缓缓沉入刘耀文的心底，沉得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这是第二次宋亚轩说“我相信你”
。
也唯有从宋亚轩口中说出，才让他真正觉得，这份信任从一开始就不是施舍，也不是帮衬，而是平等的、坚定的，并肩同行的信念。
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宋亚轩的手指，指尖冰凉，像是还残留着方才独自站在雨夜里的孤单。
刘耀文忽然有些心疼。
他张了张嘴，声音却有点发涩。
“亚轩，”
他叫他的名字，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，“我真的……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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