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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璟洲率先开口。
“所以那应该是薇安留下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牧星和转头看向薇安，“那天你哭了，流下的珍珠应该没有收集齐吧。”
薇安的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有些迷茫，似乎在回忆，然后又在想起些什么的时候变得惨白。
看到她的表情，就知道牧星和说的大概都是真的了，顾璟洲心一沉，“那你准备做什么？”
“他们说只要我过去，就不把虫族是因为我母亲才暴动的原因宣扬出去。”
十几年前因为安妮而虫族暴动的事情其实并未大肆宣扬，甚至还被有心人压下了不少，因此大众都将其作为传言听过就罢，但如果一旦由皇室那边证实……
先不说他们是否真的会将这件事宣扬出去，但如果有人发觉不对，查到那珍珠的真正来源……
牧星和去和不去都是一条难走的路。
“就在10天后，我会去的。”
牧星和没有再说什么，他手指点了点终端，似乎和人又交流了什么信息，转身就离开了。
薇安在盛茗的身后长久没有动作，直到牧星和走远了，她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，在纸上缓缓写下——
【我是不是……给你们添了很大的麻烦？】
两人都摇了摇头，盛茗摸了一把她柔软的长发，让她不要多想。
但……
不论是为了吸收她身上的“恶”
导致更难压制自身而死去的安妮，还是因为她不能够唱歌而一直扎针的顾璟洲，又或是现在因为自己的不谨慎而导致的被人抓住了把柄的牧星和……
她什么忙都帮不上。
顾璟洲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，只得干巴巴地说了句，“该吃饭了，走吧？”
——————
一顿晚餐谁都吃的索然无味。
饭后，牧星和同顾璟洲出了门，只留下盛茗陪着薇安。
但最少说话的顾鸣清居然走向了薇安，想与她单独说些话。
在支开了盛茗和叶桦之后，顾鸣清捧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清茶喝了一口，他鬓间似乎多了几根银丝，脸上还带着前几天倒地时的淤青。
“薇安，星和是安妮的孩子……他身上，也应该有着‘恶’的一部分吧。”
薇安沉默，这件事其实她也一早就想到了，反派之所以是反派，就是因为他们身上多半有着什么“不好的特质”
，例如心狠手辣对主角团下手之类的……
“当时，我听安妮说，她希望一个孩子能够幸福。
我一直以为那是星和，但现在看来，她应该说的是你吧？那片湖泊的人鱼与生俱来都带着善与恶……但我从你身上只感受到了最温柔的那一面，甚至是过于——柔和了。”
顾鸣清又喝了一口茶，“我不知道你最后会选择谁，但也算是为了……为了我一个很笨拙又不会表达的老友，如果你最后的选择是……请帮他解决掉那最后的隐患吧。”
月光透过了层云，洒在那浅蓝的长发之上，柔和的光随着那道倩影，缓缓地动了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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