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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祖华抽了两口烟，抬头看她可怜，于是又点了支烟递过去，李巧儿去别过脸去，摆手表示拒绝。
“嗯？得个病还把二十几年的烟瘾戒了，别得这病也有好外。”
张祖华笑道。
这会儿雨过晴，张祖华也恢复了常貌。
忽然院子里“踢嗒”
脚步声响，洪洋娘走了进来，张祖华站起身来让座。
“五叔啊，五婶儿这是病，得治！
你找吴长龄来看看她吧。”
洪洋娘。
听完这话，张祖华的脸僵了一半，兜里没钱，想到看病吃药他心里空虚起来。
“可以让他先来看看是什么病，该怎么治以后想办法……总不能这么拖着吧，家里人都拖住了不，怕是五婶儿看不住！”
洪洋娘又。
听到这里，张祖华狠狠吸了一口烟，把烟蒂狠狠踩在脚底下，喷出了一道浓浓的烟雾，在一片青雾中他站起身来。
“嗯！
我这就去请吴长龄。”
吴长龄来得爽快，进门之后二话不，看了看李巧儿的状态，问张祖华平时李巧儿的表现，最后点零头。
“五奶可能是更年期到了，影响到了她的精神。”
吴长龄开口道。
“你那意思是，五嫂是精神病？”
狄金花惊讶道。
要知道，在这个村庄，精神病和疯子的概念并无区别，不啻于判了死刑。
邻村就有一位精神病患者持刀杀饶事件。
听到自己老婆是精神病的消息，张祖华也吃惊不己。
“不用害怕，”
吴长龄微笑着解释道，“更年期导致的精神不正常有别于其他精神病，没那么严重，吃药调节一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“吃啥药？你能治吗？”
张祖华问。
“我治不了，我只是个赤脚医生，我也没有药……这个病，你得去精神病医院治。”
晚上，张强回来了，姐姐张玲将母亲患精神病的消息偷偷告诉了他，他马上瞥了母亲一眼，看到母亲垂头丧气地坐在大炕上一语不发，却感到莫名的害怕。
睡觉前，张强坚持跟姐姐换了位置，要给姐姐一个挨着母亲睡觉的机会，实现她一直以来的愿望，张玲你是怕了咱娘吧。
张强笑笑，不置可否。
那晚上张强一直没睡好，一会儿一醒，睁开眼看看母亲。
再一次睁开眼睛时，借着月光，张强偷眼瞧向母亲，却发现他母亲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，一眼不眨正瞧着自己，恐怖诡异，吓得张强身子一缩，拉过毯子紧紧蒙住了自己。
第二早上，张祖华交待张玲看护李巧儿，在村子里跑了大半个上午，四处借钱，并终于打听到了精神病院的地址，在五十里之外的地方。
吃过午饭后，张祖华骑着自行车带着李巧儿去了医院，直到晚上才到家，提了一大包药回来。
药效出奇地好，那一晚服过药后，李巧儿睡得很香，整晚打着细密的呼噜，动都没动，似乎把患病十几欠下的睡眠补了回来。
张强却三番五次醒来，每次见到母亲睡得正香颇感到安心，他在心里：“娘，求你了，快好起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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