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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老子干什么！
老子是你爹还是你娘？！
快滚！
到天黑前要是凿不到十块骨材，食物减半！”
钱来看得缩了缩脖子，又状似无意地往余舟身边凑了凑：“余兄，这两天怎么没见陈姑娘和甲三哥去做『清洗尸体的活计？之前他们抢著做，说那活贡献点多，还不用扛煞气。
怎么突然又去凿骨山了？”
“不清楚。”
余舟收回目光，语气平淡，“前几天夜课，陈提过煞气能淬体经脉，虽然疼痛但对修炼有好处，估计是想著要一边做任务一边修炼吧，甲三肯定是跟著她一起。”
钱来哦了一声，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，倒出粒褐黄色的药丸塞进嘴里，嚼得咯吱响：“这是聚气丹磨的碎末，一些炼聚气丹时的边角料，虽然效果不如一整颗丹药，但胜在便宜……兄弟我是倾家荡產，实在买不起聚气丹了。”
余舟点点头。
这种什么边角料他没在兑换木牌上看到过，估计是执事私下里自己卖的。
进入了骨山，两人开始运转起血蛊经，专心搜索起周围来，没再聊天了。
一开始还能看见一些在开凿骨山任务的新杂役，隨著越来越深入，人越来越少，直到旁边一个人也没有了。
只剩下空气里的越浓越浓的腐味，和脚下的渐渐变成了深褐色的黑土。
头顶垂著一排排麻绳，上面繫著一颗颗骨铃，顺著阴风一吹，发出阵阵声响。
“就是这了。”
钱来突然停下，指著前面一处堆满白骨的洼地，“我问的杂役说，那人最后往这边走了。”
余舟抬眼望去，洼地中央的白骨堆里，隱约能看见个歪著的陶罐——是张艾装八脚毒蛛的那个。
他刚想说什么，钱来突然往后退了半步，右手悄悄摸向腰间：“余兄，你说……张艾会不会是被老杂役抓了？毕竟高个子死了，矮胖子肯定要找咱们报仇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余舟的话音未落，钱来突然扑了上来，拳头带著股虚浮的灵气，直砸余舟脖颈。
此时他脸上的慌意早已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笑：“哈哈！
余兄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。
你的剑气蛊需要骨剑，可你现在已经来不及抽出你的剑了！”
唰——
一道灰色气膜出现在余舟的体表，瞬间把钱来的拳头反震回去。
“什么！
怎么可能！
我已经一转中期了！
明明应该比你强！
为什么破不开你的气盾蛊！”
“一转中期？”
余舟挑眉，转过身来。
钱来的灵气確实比前两天浓，但虚浮得厉害，连经脉都没稳住，一飘一飘的……这就是一转中期？
联想到刚才钱来吃的那颗丹药，他皱起眉道：“你硬是靠聚气丹把修为堆上去的？陈在夜课说过了吧，服用丹药后需要留出时间稳固修为……不对。
哪怕你的所有贡献点都买了聚气丹，也不够你突破中期的，你……和那几个老杂役一起，去抢了新杂役的贡献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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