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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晴提著灯笼离开了。
临走时，她特意叮嘱了余舟一句，让他別跟艾道人较真和置气，不然很危险。
余舟注视著苏晴的背景消失在山间，转过头，看见艾道人正把玩著那把旧书籤，目光灼灼地盯著他，“余道友，我有件事很好奇，看你是走的气道流派吧，为什么会想要神念蛊呢？如果需要神识方面的攻击防御手段，明明气道有更合適的神气蛊、意气蛊……”
！
余舟瞬间警惕起来，骨铃蛊出现在掌心中，灵气注入。
“唔，別紧张。
难得让我碰到一个有意思的傢伙。”
艾道人摆了摆手，往后退了两步笑道:“你应该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会知道你走的气道流派，实际上……蛊师每炼化一只蛊虫，都会在身边留下无形的痕跡。
你现在自然是看不见，等你以后就知道了。”
听见艾道人的解释，余舟目光微微闪烁。
无形的痕跡……这解释似乎能说得通。
不过他依然不可能把寻找神念蛊的原因告诉对方。
小光蛊、炬火蛊、神念蛊……都是炼製希望蛊的关键材料，而这蛊方是人山人海蛊给出的底牌，別说艾道人只是个萍水相逢的守阁人，就是陈裳晚和甲三，他也半个字没提。
之前他只让苏晴找神念蛊，没让她帮著找其他材料，就是出於这个原因。
他担心有人会顺著蛊虫清单反推出蛊方——虽然这个机率很小，几乎不可能，但谨慎一点总归没错。
“我自然有我的原因，不劳阁下操心了。”
余舟语气平淡，转身往门外走去。
“算了，不想说就不说。”
艾道人也不追问，忽然抬手敲了敲身边的旧书，声音拖得长长的，“品第高低，天干列首，最优之序，头筹之位——我是谁？”
余舟的脚步顿住。
谜语不难猜，很明显就是『甲的意思。
但甲指的是……对了！
“甲字蛊房！”
“聪明。”
艾道人拍了下手，从书堆里翻出张泛黄的纸，上面画著千虫谷的五峰地图，“不同於乙字蛊房每个峰都有。
甲字蛊房只在主峰有一座，外门弟子如果想进去，就只有一个法子——拿下年终大比第一。”
“大比在十二月末，到时候你们五峰这一届新入门的弟子都会参加大比，理论、百艺、战斗，你最好做好准备。”
年终大比第一……甲字蛊房……
余舟心中瞬间清明。
现在是十月，离年终只剩两个月。
大比第一他势在必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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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如果要拿到第一，一转中期的修为明显就不够了。
他需要快一些进入后期才行。
“谢过道长指点。”
余舟不再多言，对著艾道人略一拱手，转身推开木门。
崖壁的风裹著湿意扑来，他摸了摸袖蛊中的那些灵石和聚气丹，脚步加快几分往外门执事楼走去。
……
外门执事楼的石阶上，之前闹事的虫豸峰弟子已不见踪影，不过来来往往的弟子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压抑著的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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