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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分钟之后，于磊把杯子里的水喝光了，又起来去接了一杯，喝了一大口，抬起头来看着安赫：&ldo;我觉得我是个变态。
&rdo;
安赫换了个坐姿势，让自己坐得正一些，他今天课多，有点儿累，但这种一对一的谈话，他必须要集中精神：&ldo;你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？&rdo;
&ldo;你觉得什么是变态？&rdo;于磊捏了捏纸杯。
&ldo;跟常态相对，&rdo;安赫想了想，&ldo;这是个中性词。
&rdo;
&ldo;但我就是那种贬意的变态。
&rdo;于磊盯着他。
&ldo;这样啊，&rdo;安赫笑笑，&ldo;能说说么，我来判断一下是哪种变态？&rdo;
于磊又沉默了，盯着纸杯发呆。
安赫兜里震了一下，是手机，大概有短信，他没理会。
于磊还在沉默，安赫的手机再次震动，这次不是短信，应该是有电话进来，震了很长时间才停。
&ldo;安总你觉得同性恋恶心么？&rdo;于磊突然问，&ldo;变态么？&rdo;
&ldo;同性恋不是变态，也不是心理疾病。
&rdo;安赫说，兜里的手机又震了起来，他没接。
&ldo;不是？&rdo;于磊有些意外。
&ldo;嗯，我们国家精神障碍分类里都没有同性恋了。
&rdo;安赫点点头，如果这就是于磊的问题，对于他来说，还算是比较好疏导的。
&ldo;哦。
&rdo;于磊听到这话却并没有什么轻松的表现，还是反复地捏着纸杯。
安赫看着他的动作和表情，于磊的问题不光是这一点，他耐心地等着于磊继续说下去。
手机在兜里第三次开始震动，安赫伸手到兜里把手机给关掉了。
如果把于磊换成张林，他会没所谓地接这个电话，但于磊跟他之间并没有完全建立信任，他不能在这时让于磊有他对这件事不在意的感觉。
&ldo;但我比这变态多了。
&rdo;于磊说，表情有了变化，紧张里带着挑衅。
&ldo;介意我听听么，让我这个局外人来判断一下。
&rdo;安赫的声音始终保持放松，不急不缓。
&ldo;我每天晚上会跟一个女孩子打电话，&rdo;于磊说出这句话之后，紧张的表情消失了，像是要挑战似地看着安赫，&ldo;你知道什么是t么安总？&rdo;
&ldo;知道。
&rdo;安赫依然声音平稳。
&ldo;她是个t，之前有女朋友，&rdo;于磊说，&ldo;我俩每天都打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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