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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**觉醒者**。
“你去了哪里？”
卡洛琳冲上来抓住他的手臂，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，“你消失了整整七分钟！
我们联系不上你，系统日志也查不到你的踪迹！”
天道看着她，第一次认真审视这张脸。
他知道她删去了记忆，也知道她为此付出了代价。
但他更清楚，即便那份感情源于程序设定，此刻的担忧却是真实的。
“我去见了过去的自己。”
他轻声说，“也见了未来的可能。”
卡洛琳怔住。
大浣熊缓缓上前，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：“你不该进入梦魇回廊。
那不是你现在能接触的东西。”
“可我已经看了。”
天道直视它的眼睛，“我也知道了你们隐瞒的事??关于X项目，关于星核议会，关于‘母体’的存在。
你们以为封锁信息就能控制我？可你们忘了，越是压抑的真相，越会催生反抗。”
“你明白后果吗？”
大浣熊低吼，“一旦你开始质疑系统，你就会被标记为潜在威胁。
下一次，来的可能就不是灰烬，而是真正的清道夫部队！”
“那就让他们来。”
天道冷笑，“我倒要看看，他们打算用多少人，才能把我重新塞回培养舱。”
空气凝固。
卡洛琳猛地转身看向大浣熊：“X项目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？天道……他不是自然觉醒的星能使者？”
大浣熊沉默。
这个沉默，胜过千言万语。
“你们……造了他？”
卡洛琳声音颤抖，“就像造一台机器？”
“他是唯一的成功品。”
大浣熊终于开口，“最初的模板过于不稳定，多次引发维度崩塌。
只有他，兼具高适应性与情感弹性，能够在不完全失控的情况下执行跨层级任务。
我们本想引导他成为新的守夜人领袖……可现在，他已经被污染了。”
“污染？”
天道笑了，“你们管‘觉醒’叫污染？”
“你不明白！”
大浣熊咆哮，“一旦你脱离控制，整个平衡都会崩溃！
你知道有多少世界依赖这套系统维持运转吗？！
你以为自由是答案？可没有约束的力量，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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