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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们又凭什么决定谁该被约束？”
天道逼近一步，“谁赋予你们权力，去篡改记忆、制造生命、操控命运？”
两人对峙，气势如雷云压顶。
就在这时，卡洛琳突然拔枪。
一把银白色的手枪，枪身上刻着细密的符文回路，显然是经过高度定制的星能武器。
她将枪口对准了大浣熊。
“告诉我。”
她声音冰冷，“艾琳是怎么死的。”
大浣熊瞳孔一缩：“你……你不该记得这个名字。”
“我说，告诉我！”
卡洛琳怒吼，“三年前第七远征队的任务记录被加密了，但我查到了零星片段??她发现了什么？是不是也发现了X项目的真相？所以你们杀了她？！”
大浣熊后退半步：“她……她试图释放所有实验体，包括未激活的备份。
那会导致现实结构紊乱，我们必须阻止她。”
“所以你们把她扔进了虚无侧？”
“那是净化程序的标准流程。”
“标准流程？！”
卡洛琳眼中泛起血丝，“她是我的姐姐！
你们连尸体都不给我留！”
泪水滑落，但她握枪的手纹丝不动。
天道静静看着这一幕，心中最后一块拼图落定。
为什么灰烬会说“她临死前一直在喊你的名字”
。
为什么卡洛琳会对他的安危如此执着。
不仅仅是因为搭档之情，更因为她潜意识里，一直在寻找那个被系统抹去的答案。
而现在，她找到了。
“卡洛琳。”
天道轻声唤她，“放下枪。”
“不行！”
她哽咽，“我不能再装傻了！
我已经装了三年！”
“我不是让你原谅他们。”
天道走近，握住她持枪的手，“我是让你看清??真正的敌人，从来不在眼前。”
他抬头，望向天空。
那里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颗黯淡的星辰，正缓缓转动，仿佛一只冷漠的眼睛，注视着这片大地。
“他们在看着。”
他说，“从一开始就在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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