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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赶忙关了开关：“水冷了吗？”
一直处于放空状态的楚恬儿终于有了丝反抗，摇了摇头。
傅司南有些着急：“你说句话行吗？”
楚恬儿不想理他，低下头看着浴缸里染红红色的水，神色一疼。
“你……”
傅司南兜里手机响了起来，看了楚恬儿一眼，没在多说什么，朝门外走去。
白墨涵握着手机站在门口，见他出来，结束通话，关心的问：“楚妹妹怎么样？”
傅司南眉头拧了下。
白墨涵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，却还是抱有一丝希望，问：“楚妹妹，她……受的伤严重吗？”
傅司南微眯的眸子霎时红了，白墨涵心沉到了心底。
“对不起阿远，我……”
“不关你的事，你说什么对不起？”
从头到尾，做错事的人只有他和郑晖。
郑晖背叛，该死。
他没有及时看清楚郑晖的真面目，该死；没有保护好楚恬儿，更该死。
“要是我……要是我当初不拦着你去救楚妹妹，或者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，都是我的错，对……”
话未说完，白墨涵被抵在身后的墙上，力气大的，疼的他发出一声闷哼。
傅司南脸色吓人，眸子里满是凌厉：“白墨涵，我最后警告你一次，你再敢这事儿，我把你从楼上扔下去！”
不许他提，是不许他愧疚。
傅司南宁愿一个人扛下所有事。
白墨涵心里更难受，眼眶酸了下，红了一片。
傅司南鄙夷的看着他：“楚恬儿都没哭，你哭什么？”
不管现在说什么，白墨涵都不会还嘴。
他是罪人，他不配说话，更不配还嘴。
“委屈什么？我说错你了？”
傅司南实在不愿意看白墨涵那张要哭不哭的脸，避开他的目光，和他一起靠在身后的墙上。
脊背处一片冰凉，傅司南冷静了不少。
“今天的事和你无关，回去后不许多想。”
越是这么说，白墨涵就越愧疚，一记耳光甩在脸上，眼镜打偏了，脸也肿了一大片。
“都是我……”
“想死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死，老子没空帮你收尸。”
傅司南不耐烦的打断白墨涵的话，抬腿朝病房走去。
走出两步突然想到什么，回头看白墨涵：“她这两天情绪不好，死之前，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，怎么能让她高兴。”
白墨涵突然找到个将功赎罪的机会，用力点头：“阿远，你放心，我肯定让楚妹妹高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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