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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
其三是没有注意到时间因素的影响,“古今路阻,视听壤隔,而谈者或以前为后,或以有为无,泾、渭一乱,莫之能辨。
而后来穿凿,喜出异同,不凭国史,别讯流俗”
。
这几方面,是从地域的因素、门阀的因素、传闻异说的因素和时间的因素,阐明史家应当慎于采撰。
刘知幾的结论是:“作者恶道听途说之违理,街谈巷议之损实”
;“异辞疑事,学者宜善思之”
。
这几句话,可以归结为一种忠告:摒弃“违理”
之说、“损实”
之议,而“善思”
于“异辞疑事”
[43]。
《史通·杂述》篇进一步申述了刘知幾关于采撰理论的辩证认识,颇值得玩味。
他在称赞“五传”
、“三史”
之后写道:
刍荛之言,明王必择;葑菲之体,诗人不弃。
故学者有博闻旧事,多识其物,若不窥别录,不讨异书,专治周、孔之章句,直守迁、固之纪传,亦何能自至于此乎?且夫子有云:“多闻,择其善者而从之”
,“知之次也”
。
苟如是,则书有非圣,言多不经,学者博闻,盖在择之而已。
[44]
这种对待采辑文献的辩证认识,是刘知幾史学批评理论极光彩的部分。
——关于体裁、体例。
《史通》因善言史书体例而历来备受推崇。
它是把体例作为史学批评的一个重大问题来看的。
《序例》篇一字千钧地写道:“夫史之有例,犹国之有法。
国无法,则上下靡定;史无例,则是非莫准。”
刘知幾认为,体例不只是形式问题,对于史书体例、结构的选择和处置,也跟史家对撰述内容的取舍和思想见解有关,故体例跟“是非”
是有关系的。
他推崇《春秋》“始发凡例”
,《左传》“科条一辨”
;称赞干宝《晋纪》“远述丘明,重立凡例”
,范晔《后汉书》“纪传例”
的“理切而多功”
,萧子显《齐书·序例》“义甚优长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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