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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端临史学思想的高明之处,是能够实事求是地看待《通鉴》和《通典》所承担的任务及所产生的历史条件,所谓“著述自有体要”
,所谓“时有古今,述有详略”
,称得上是真知灼见。
第二,是对历史“相因”
说提出了新的认识。
他认为:“理乱兴衰,不相因者也。
晋之得国异乎汉,隋之丧邦殊于唐,代各有史,自足以该一代之始终,无以参稽互察为也。
典章经制,实相因者也,殷因夏,周因殷;继周者之损益,百世可知。”
马端临关于理乱兴衰“不相因”
、典章经制“实相因”
的认识,显然是把二者的关系绝对化了。
《通鉴》以“监前世之兴衰,考当今之得失”
,说明治乱兴衰虽代各其异,但也有“相因”
之处。
《通典》以论述“法制”
、“政经”
为主旨,在考察历代“损益”
、“因革”
之中,也必然可见“不相因”
的成分。
再者,“理乱兴衰”
在很大程度上也同“典章经制”
相关联,未可截然分开。
尽管如此,马端临看到了“会通因仍之道”
表现在历史撰述上的这种区别,还是有理论价值的。
第三,是从理论上对“文献”
做了界定。
他认为:“凡叙事,则本之经史,而参之以历代会要,以及百家传记之书,信而有证者从之,乖异传疑者不录,所谓‘文’也。
凡论事,则先取当时臣僚之奏疏,次及近代诸儒之评论,以至名流之燕谈,稗官之纪录,凡一话一言,可以订典故之得失,证史传之是非者,则采而录之,所谓‘献’也。”
他把自己所据的材料,从大的方面划分为“叙事”
和“论事”
两个部分,以确定“文”
、“献”
的内涵,这在历史撰述上和在文献学的发展上,也具有理论和方法论的价值。
《文献通考》就是在这样的指导思想之下撰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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