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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中出现了消毒水、血腥和臭氧混合的刺鼻气味。
一面墙被粗糙地用塑料布隔开,上面挂着几盏手术用的无影灯,投下惨白的光。
一个清道夫正背对着他们,站在一张金属操作台前,似乎在摆弄着什么设备。
他赤着上身,脊背上露出外皮植入体的塑料外壳。
Jackie用眼神示意了一下,然后朝左边移开,给Lee让出位置。
Lee微微点头,放轻脚步,贴着墙壁阴影无声地滑行,伸出右手无名指轻点掌根处的感应器。
——镇静剂,5ml,药仓全满。
Lee的身影如鬼魅般从他身后浮现,探出右手,针尖弹出,精准地刺入他的脖颈侧面的主动脉。
“Eh—”
那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,身体就瘫倒下去。
Lee扶住他,将他轻轻放倒在地上,整个过程再没有发出多余的声响。
她收回针管,看着他陷入昏迷,确认不会在短时间内醒来。
她回过头,看到Jackie从另一边探出头,抬起他的大手伸出拇指和食指、中指捏在一起,轻触嘴唇,然后对她这边的空气送来个‘飞吻’。
那是墨西哥人表示赞美的手势。
Lee白了他一眼。
Jackie咧嘴笑了。
两人继续前进。
踏入第三个房间的那一刻,Jackie立刻收敛了表情。
整个房间就像一个赛博屠宰场和电子垃圾回收站的结合。
地上满是凝固的血迹、用过的注射器和被拆解的义体零件。
空气中的血腥味和金属烧焦的味道更浓了。
“??Hostia...Arewefulate?(该死…我们来晚了?)”
Lee没有回答,皱起眉头。
她的目光被房间中央那张不锈钢手术台牢牢吸引。
一具女性尸体——被一块肮脏的白布随意盖着,只露出苍白的手臂和双脚。
她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小的接口和手术缝合线,像是被拆卸又胡乱组装起来的娃娃。
旁边的托盘里,几个还沾着血迹的植入体像海鲜一样陈列在那里。
“Holyshit...(我操……)”
Jackie压低声音咒骂着,“They’reusingherasagoddambed.Ameatpuppet.(他们拿她当活体试验台用。
活木偶。
)”
Lee感到一阵不适,她揪起衣领捂住口鼻,走到手术台旁边的一台终端机前,浏览着屏幕上还在滚动的数据。
>血液类型:O型RH-
>植入体序列号:ZETATECH-774-B
>神经系统状态:离线
…
“No,no.Idontthink...so.(不,我觉得…不是。
)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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