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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想起秘境里的三生花幻境，不管是进秘境前还是在幻境里，她的师父都没有丢下过她一次。
都把她捧在手里，护若珍宝。
她回头看了一眼江斐所在太古剑宗的核船，垂眼，在心里暗暗问那个桀桀怪笑的声音：“你说的情蛊，还要多久才能做出来？”
……
江斐回到太古剑宗，江靖易正负手站在甲板上──他从一开始就把这一切尽收眼底。
一点一点地挪向江靖易，摇了摇他的衣袖，江斐讨好道：“爹爹……你没有生气吧？”
江靖易也叹了口气，摸了摸江斐的头：“顾以寒和他那女徒弟确实是失了分寸。
男女师徒，最起码的界限感应该有的。
我只听闻顾以寒宠爱他的小徒弟，竟一直不知道宠溺至此。”
江斐好像从中听出了一点希望，她连忙添油加醋：“不止于此啊爹，您今天看见的才哪儿跟哪儿。
顾以寒与苏又晴早就生了私情，不然您以为我说未婚夫亡了是为什么？这样的夫君斐斐不想要。”
为了增加这些话的可信度，江斐想了想，在最后扁着嘴试图做了一个泫然欲泣的委屈表情。
江靖易听得似信非信。
一方面，今天的所见所闻仿佛能为江斐的话做一个佐证。
另一方面，今天这事可大可小，也有可能是江斐不满师徒相处在与顾以寒闹情绪。
他决定亲身检验一下。
拍了一下江斐的肩，江靖易严肃道，“说正事呢，别做鬼脸。”
江斐：？
“这事还得回去和清颐老头儿再作商榷。”
他皱着眉思索着，食指轻叩斜挎在腰间的太古剑鞘。
江斐放弃面部表演，被江靖易扣着剑鞘这个动作吸引过去了视线。
“对了，爹爹！
您说过这次回来给我换一把剑的！”
江斐想了一下，改口：“不对不对，是让我去剑冢里，挑一把真正属于自己的剑！”
剑冢，是太古剑宗的禁地。
太古剑宗历代门人弟子，身陨或坐化后，他们生前用过的配剑全都埋骨剑冢。
一大片寸草不生的焦土荒地，插满残剑。
剑身半截露在外面，像剑和剑主人无题的碑。
禁地的天空总是暗沉沉的，云翳昏黄。
有的剑穗已经风化触则飞灰，有的剑身布满锈蚀，剑锋生钝。
偶有黑鸦飞过，满是破败苍凉。
没有主人的剑，纵使曾经八荒龙吟，凤舞九天，如今也如飞鸟折翼，日暮途穷。
剑冢的规矩，太古剑宗自东华山头成派三千年来，皆是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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