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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海之也解释清楚了一个小误会,江斐的功力精进确实有他帮助梳理引导,供养了部分妖力修复生养神魂的功劳。
但江斐突破神海一周天,达到神海二周天却正是她刚才醒来那瞬间的事。
神海期后,进阶突破最大的敌人不是修为,而是心魔。
多少神海修者的修为已经炼至海满堤岸,却还苦苦不得突破,往往就是心魔难斩。
向海之提醒她,或许正是昏迷时在梦境里做了什么斩破心魔之事,才得以进境。
江斐抓了一下头发,却发现自己脑海里一片空白,压根想不起来这心魔是什么,又是怎么被斩的。
她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了一阵,正在回忆的一片空茫中听到了一点稀薄的回音,她还来不及分辨,就被向海之打断了。
向海之看她想得艰难,想到她重伤刚愈,并不希望她重思虑,于是又另起了话头。
他本是不知自己的骸骨是被如何处理安排的,剑冢里,若不是江斐被魔剑乱了心神,走火入魔,他也不会强出识海,救下江斐,也不会因缘际会认出了用自己骨骼所做的向冥剑。
同样的,他也是到了孟章地界之后,才感应到了他为人身时左下肢的股骨和胫骨。
他据此推测,剩下的四肢骸骨应当分散四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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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斐咂摸出了一点不对劲,按理说,部落的图腾圣地里供奉前人大妖的骨骸是可以理解的,但分尸供奉就有点诡谲。
况且不得全尸,又分散四象之境,这种感觉不太像供奉,她抬眼偷偷扫了向海之一眼,还是问出了心中疑虑:“向前辈,怎么听起来感觉是镇压魔祟的方式……你们妖族,有点特别。”
向海之轻咳一声,食指刮过笔挺葱玉的鼻梁,轻轻揉了揉鼻头后清了清嗓子:“他们……对我有点误会。”
江斐微微睁大眼睛,“他们?”
向海之顾左右而言其他,“没办法嘛,太优秀了,嫉妒我的人多了,仇人也就多了。”
他垂下眼,想起她那句:“向海之,看着我,你不会比他们更蠢吧?”
微微有些怅然。
一群蠢人,宓妶,包括我。
江斐看出了向海之不想多说,把那句“这得是什么惨绝人寰的误会?!”
吞进了肚子里,又转了一个话题。
“前辈是不是还是休息一下更好?我们进识海说话吧。”
向海之点了点头,带着咕咕小妖从善如流进了江斐的识海。
还是那熟悉的灼灼太阳,澄净而彩鱼游动的碧游,纷繁粉云的桃树,水流阻隔开的一半焦枯一半绿荫的大地。
“咕咕咕咕咕咕!
!”
还是咕咕小妖最先发现异常,它朝着河对岸跳来跳去的叫个不停,把江斐和向海之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。
隔岸的焦枯土地上,颤颤巍巍冒了一些不知道是花还是草的矮小叶子,细弱淡白的茎株在顶端柔柔弱弱地展开了两片幼嫩的绿。
江斐看见了,愣了一愣,脸色通红。
识海是修者最真实也是最隐秘的内心所在,就算有些道侣之间也是不会互通识海的。
咕咕小妖一来,就窥破了江斐的心思变化,也不怪她此刻有些羞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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