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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归寂是什么意思？”
兔墩歪头疑惑。
“就是死亡，灵魂破灭。”
厄尔加耐心解释。
听了这话，兔墩吓了一跳，他连忙追问，“你就不能不归寂吗？”
“不能，等你成年了就知道了，即便是你我，在宇宙的规律面前也是无可奈何。”
厄尔加长声叹息，语气悠远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兔墩垂下头，踢着脚边的小石子。
成年兽的世界这么难过吗？他不想长大了……
“陪我静静待一会吧。”
厄尔加沉静道。
兔墩低低应了一声，趴下身子任由祂薅着自己油光水滑的后背绒毛。
风很凛冽，席卷过来带着尘土与石子，带着毫不留情的力度。
日光很晒，紫外线下是扭曲升腾的空气。
厄尔加却第一次感受到岁月的美好，时光在这一刻显得十分温柔。
许久后，祂道。
“兔墩，我能听见你叫我一声吗？”
兔墩沉默了片刻，终是唤了一声。
“爹爹。”
在吃晚饭之前，兔墩回来了。
只有他一只兽回来了，厄尔加仅仅是一挥手就将它送了回来。
慕瑜和伊莱恩一直在家里等着，看到蔫头蔫脑的兔墩忙上前几步。
“回来了。”
慕瑜语气温和。
兔墩点点头，神思不属。
“那休息一下，待会就吃饭吧。”
慕瑜没有多问。
兔墩却没了往日良好的胃口。
他踟躇了一会，缓缓道，“祂说要死了。”
“还给了我这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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