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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浔拉长了腔调,兴致缺缺地坐在屋檐下,“我现在就写信给奉啸,让他明天出来陪我!”
寒镜月嗤了声,翻出了信封里的一张小字:“自己看。”
林浔迫不及待接过来,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:对了,林公子要是想去也可以一起来,他是不是很喜欢黏着寒姐姐?
林浔顿觉羞愧,把小字折好还给了寒镜月:“请都请了,我就勉为其难去吧。”
“哟,刚不是还说要写信给奉啸吗?”
寒镜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。
林浔哼道:“我又不想写了不行吗?还有,谁说我喜欢黏着你了,我就是借机去问问宋小姐你和顾折刀有没有那回事儿,才不是想和你们逛街。”
“我看你是魔怔了。”
寒镜月转身去向屋里,林浔忙不迭跟上,“这么关心这档子事,难不成你喜欢我?”
林浔不觉咬唇:“你说得什么乱七八糟,反正那顾折刀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,你喜欢谁也不许喜欢他!”
“好好好,你是好东西,我喜欢你行不行?”
寒镜月点上蜡烛,林浔自觉去生起暖炉:“你少拿我打趣,你喜欢我我怎么不知道?”
“你现在不知道了吗?”
寒镜月眨眨眼睛。
林浔一噎,闷哼了声:“我才不信。”
寒镜月:“爱信不信。”
两人在桌前坐下,开始了惯例的守夜。
从前都是四个人一起,到后来是三个,今年只有他们两个,不大不小的方桌前两人面对面坐着,一时竟现出几分冷清。
“镜月,以后每年是不是都只有我们两个人守夜了?”
林浔趴在桌子上,许久才道。
寒镜月本百无聊赖地坐着,闻言清醒了几分:“怎么突然说这个?”
林浔找来纸笔,在上面胡乱画着:“今天从皇宫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阿见姐姐不太对,她虽说自己没事,但其实我是不信的。”
寒镜月眸子一沉:“皇上肯定为难嫂子了,否则去的时候好好的,怎的出来就虚弱成那样了?”
林浔笔一顿:“你说皇上是阿见姐姐的老相好,既然曾经好过,说明对方就是有自己喜欢的一面的,就算不再爱了也不该这么绝情吧?”
寒镜月讶异:“戏台上演的不是这样的吧?不都是穷书生中了功名抛了糟糠妻,糟糠妻千里寻夫却被负心汉痛下杀手,侥幸逃生后报上官府,悲惨遭遇引众人同情,最终将负心汉绳之以法砍头落地吗?”
“戏是戏,人是人,戏为了好看才演得夸张,活生生的人怎么能这么狠心呢?”
林浔反驳,“能有什么比一条人命加上多年情谊还重要?”
言罢他又想到胜州之事,立马改口道:“当然是这个负心汉太自私,他本来有两全其美的办法。”
寒镜月顿了顿:“我本来想说的是糟糠妻因爱生恨,你扯到哪里去了?”
林浔略过了这个话题:“但说来说去,这都是不义之举。”
“帝王之术不正如此?要对百姓仁义,却又对具体的人残忍。”
寒镜月冷笑,瞥见林浔纸上的一团墨,“你画的什么东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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