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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珠儿掂了掂，一一试过，转手将其中一把给了刘梅，然后同张娟道：“下次再有，记得给自己留一把。”
张娟有些犹豫了。
颜珠儿见她欲言又止，神情扭捏，便问，“怎么，送餐不愉快？”
张娟摇头。
颜珠儿笑笑，也不急她，淡淡道：“那等你想说了再说吧。”
傍晚，张娟果然就主动来找颜珠儿了。
颜珠儿正在调配香水，李毓珠在一旁打下手。
京中那些贵妇不怕没银子花，就怕银子花不出去。
颜珠儿见张娟来，将手头上的事交给了李毓珠，自己出了实验室，同张娟去了后花园临湖的小亭子里。
“说吧。”
颜珠儿挨着美人靠坐下，示意张娟也坐下。
张娟忙摆手，“奴婢怎敢跟殿下平起平坐。”
颜珠儿没有强求，转头看看湖面。
六月的天燠热难耐，好在此时夕阳西下，热气渐渐退却。
夕阳射出万丈霞光，映照在湖面上，波光粼粼。
湖面微风徐徐，带来丝丝凉爽。
夕阳无限好，只是近黄昏啊。
“殿下，奴婢想去伺候欧阳先生。”
张娟扭扭捏捏，但还是说出口了。
颜珠儿没有立即回答她，而是转过头看了她良久，才问：“他愿意娶你吗？”
张娟低头，“我们江湖儿女，不拘这套。”
颜珠儿轻笑，回头望向湖中的碧荷红莲。
清凉的湖风拂来，她耳上的银线珍珠耳饰随风轻晃，映照得她越发肤如凝脂，明艳照人。
“你既然跟了我，我便不能叫你委屈。”
颜珠儿道，声淡如风，却让张娟红了眼。
“殿下，真的没关系的。”
张娟有些哽咽。
颜珠儿静静看她许久，叹了口气，“傻姑娘，他若不喜欢你，你就是为他死，他也不会在意的。”
张娟落下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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