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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即便后来,我心中已有答案,但我仍是不愿相信。”
陆小霜紧紧握住垂在身侧的一只手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,指尖在手掌心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痕迹。
“当然,那时我也想过逃出,回府。
但一想到回去后,可能会被那暗藏于深处的神秘人察觉,将自己再次困入绝境,我便打消了回府的念头。
可不回府,我又无处可去。
于是,我便在那犹豫与彷徨中,最终放弃了离开。”
齐凡轩闻言,满脸怜惜,尽管陆小霜尚未明说那心底的答案,但敏感的他还是立刻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委屈。
他明白,那是他的过失所致。
“对不起,是我害了你。
不仅伤害了你,还让你陷入了如此困境。”
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,满心的柔情在这一刻也化为深深的自责。
随后,他关切地问道:“后来,如若我所料不假,他们是不是弃了你?”
陆小霜泪眼朦胧,缓缓望向齐凡轩,轻轻地点了点头,声音颤抖地说道:“不错,天亮之时,他们便再次将我捆绑,装入麻袋,丢入了附近的一处湖泊之中。”
语毕,她眼中的泪水,再也无法抑制,顷刻间便无声地顺着脸颊缓缓流淌而下。
而齐凡轩曾设想过无数种陆小霜殒命的场景,却唯独未曾想到,那时的她竟是被困于冰冷刺骨的水中,就此丢掉的性命。
想到,当时的她,在黑暗与冰冷的水中苦苦挣扎求生时的无助,以及她无法呼吸、无法挣脱,只能默默等待死亡降临的绝望,他的心中便犹如被利刃一刀一刀狠狠划过般,溢满了心疼。
与此同时,他也发自内心地痛恨自己的无能。
这份无能,体现在他未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陪伴在她身旁,为她遮风挡雨;体现在当她在冰冷的湖水中,被那如无情恶魔般的湖水一点点吞噬生命时,他却全然不知;更体现在那晚之后,他表现出的冷漠与愚蠢,竟将她的人与伤害她的事抛诸脑后,间接酿成了她的悲剧。
而如今,望着她平静地讲述完这一切,即便眼中仍残留着恐惧与疲惫,但却依然选择强作镇定、故作坚强的模样,齐凡轩只觉心如刀绞,恨不能给自己两个耳光。
他深知,她的平静不过只是表象,那些伤痛,在她内心留下的创伤,远非言语能够形容。
而他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,让他有机会去守护她,去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,让那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的悔恨,更是永远都不曾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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