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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身形渐渐消散，最后一丝意识化作一枚光种，落入赵莺心口。
“拿着它。”
他在消亡前说，“下次见面，我会记得你的名字。”
光种融入体内，赵莺猛然睁眼，双瞳彻底转为熔金，额心浮现鹰爪印记。
她转身走向主控台，手指轻点，启动自毁程序。
“苍穹计划终止。”
她冷冷宣布，“共视网络，永久加密。”
倒计时启动：十分钟。
她抱起昏迷的周教授，背起蜂鹰，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试验场。
暴风雪依旧肆虐，但她已不再畏惧。
当她踏上冻土边缘时，天空忽然裂开一道缝隙，阳光倾泻而下。
百鹰齐鸣，环绕她飞行，护送她归途。
七日后，云南怒江。
赵莺回到最初相遇的悬崖边。
蜂鹰展翅飞向高空，发出一声清越长啸。
艾琳站在不远处，看着她将竹笛插入岩缝，用石头封住。
“不带走吗？”
她问。
“它已完成使命。”
赵莺摇头，“真正的驭风者，不需要乐器。
风一直在说话，只要你愿意听。”
艾琳沉默片刻，忽然笑了：“那你接下来去哪儿？”
赵莺望向远方群山，轻声道：“回家。”
她转身离去，身影渐行渐远。
而在她走过的路上，一朵朵雪莲悄然绽放，明明是南方山谷，却开出了只属于长白山的圣洁之花。
夜深人静时，某个偏僻山村的老屋内，一台老旧录音机突然自行启动。
磁带缓缓转动，传出一段模糊哨音，接着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，温柔而熟悉：
“莺儿，谢谢你来赴约。
等雪化了，我请你吃酸菜白肉锅。”
录音戛然而止。
屋外，一只银羽隼悄然落在窗棂，蓝光一闪，化作寻常羽毛。
风，又开始唱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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