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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点明是谁，但拂月听懂了，便答道，“鬼帝看在小离的面子上，让他投生在妖界。”
妖界，那就是妖怪，只要修炼就可以活很久很久，“阿月，你们可以在一起超级久了。”
他点点头，是啊，可以在一起很久。
可如果知道是小离付出了那么多代价，拂月宁愿无法见到他，忍受思念之苦。
气氛又沉闷下来，暮昔竹两次挑起话题都没法继续，只好尴尬的坐在位置上扣手，哎，如果阿词在就好了，他就是天生的开心果，没有人会愿意对他冷脸的。
拂月点了点棋盘，余光瞥见暮昔竹的动作，神色微动，缓了缓说道，“昔竹……小昔，你和仙尊相处如何？”
暮昔竹听到他问这个，眼睛噌的亮了起来，“我和仙尊在一起了，我很喜欢仙尊，仙尊也喜欢我。”
到底是年纪小，表达的也直白。
他这模样，看得拂月心情好了点，“嗯，我看仙尊确实很重视你。”
“真的吗？阿月你果然跟阿词说的一样厉害，这都看出来了。”
暮昔竹神色骄傲，好像拂月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。
“……”
有时候，拂月真的不明白，为什么这两小孩对他盲目崇拜到他本人都觉得不合理的程度。
倒是几句话说下来，拂月心情着实变好些，便把前几天初到仙界的事情讲给暮昔竹，末了总结道，“现在看来，仙尊当时那么不耐烦，应该是因为你。”
暮昔竹顿时笑得更灿烂，压低声音跟他说，“是哦，师尊回到九重天，我就又跟他表白了。”
“很棒，男孩子就要主动出击。”
拂月赞扬的颔首微笑，给了暮昔竹极大的信心。
这般说下来，他又高兴的跟拂月分享不少在九重天的事，拂月是一个很合格的倾听者，认真听认真回答。
暮昔竹说到满故留去妖界给他收录夜空灯火的时候，拂月理了理衣袖，思索片刻道，“阿词跟我说，有时间他会来仙界看你的。”
“啊？太好了，我想他了。”
“他也是。”
……
又过了半个时辰，满故留从内室出来，神色略微有些难看，暮昔竹赶忙上去扶他。
他摆摆手，“没事，耗费太多灵力，歇两天就好。”
“有劳仙尊。”
拂月起身，语气诚恳又敬重。
满故留靠在暮昔竹身上，对他抬了抬手示意不必多礼，“无碍，毕竟是我培养出来的人，一向散养出了岔子，情有可原。”
起初看到颜离的样子，说不生气是假的，但知道事情原委之后，满故留连一点生气的立场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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