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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我轻笑出声，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：“撒谎都不打草稿。”
心发愿眼拍开他的手，却没再反驳。
两人静默片刻，风吹过树梢，带来一阵清脆铃响。
“其实……”
她忽然开口，声音很轻，“我不是真的想把你‘赔’给我。”
出我没有回应，只是静静等着。
“我是想……”
她低头抠着草地边缘的石子，“让你心甘情愿留下来。”
出我怔了一下。
“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。”
她继续说，“你怕我又像小时候那样，突然消失，不留痕迹。
所以你总是试探我，看我会不会变，会不会厌倦，会不会某天醒来就说‘我不想要这个愿望了’。”
她抬起头，目光灼灼：“可我想告诉你??这一次，是我主动许的愿望。”
出我瞳孔微震。
“如果非要说谁赔给谁……”
她笑了，眼里闪着狡黠的光，“也是你赔给我才对。
毕竟，当年可是你说‘只要我能赢你一场，你就听我一句话’。”
出我皱眉：“那场比赛你耍诈。”
“规则没写不能耍诈啊。”
她理直气壮，“而且你明明知道我在放水，却还是输了。
说明你早就做好选择了吧？”
出我不语。
“所以啊……”
她站起身，拍拍裤子上的草屑，伸出手，“别再假装冷淡了，出我景吾。
你早就属于我了，从你第一次为我破例开始。”
出我看着那只手，修长、有力，掌心有一道浅浅的旧疤??那是某次训练时，她替他挡下的球拍划伤。
他缓缓抬起手，却没有握住她。
而是轻轻覆上她的发顶，像很多年前那样，揉了揉。
“幼稚。”
他说。
然后，在她愣神之际，将那颗木雕网球塞进她手里。
“打开看看。”
心发愿眼眨眨眼，低头盯着那颗球。
表面依旧光滑，纹路清晰，看不出任何缝隙。
“怎么开？”
“用力捏。”
“会坏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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