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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一个朋友,梅岑山清虚散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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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普陀山生活有时候是瞎逛,不经意看到什么,记下来,回去翻山志;有时候是先听人讲,再带有目的性地去找原址。
当然,最好有个向导,集中深度地挖掘一片区块。
梅岑山清虚散人是我在普陀山的现成资料库,但凡有关于普陀山的疑问,找他基本都可以得到答案,而且,都能给出有理有据的解释。
位于梅岑路绝佳地段的办公室,就是一个可以蹭到好茶的图书馆。
他在普陀山的十年,收集了无数资料,画册、山志、正史、野史,应有尽有。
而我们的认识过程则充满了“第一次亲密接触”
的意味,通过网络。
自从定居,我开始集中在微博上发布普陀山生活,留言和评论比以往更多,他就是其中之一。
尤其当我把获得的一本普陀山志放上去后,他直接评论这个版本编得极差,他有精准版本,我若有兴趣可去找他。
我这种信奉人性皆恶的非典型性“80后”
怎会相信陌生人的善意呢?我保持一贯的高冷,并不回应,以至于他生气地在微博上通知我“你不反关注我,那我取关了”
。
这种娇嗔和现在的“给你山志不看,去查百度,以后书不送你了”
如出一辙。
第一次见面就是为了取这本山志,印光大师修订的《普陀山志》,听上去有点钱锺书讽刺方鸿渐的味道。
彼此矜持,通信工具是微博私信。
直到后来,要约时间参观如易阁文化馆,才想起加微信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对社交工具的运用仍有心底的归类,尽管连客服、微商都在你朋友圈里,但要加一个半生不熟的人,还是介怀。
不过,我们很快就熟了。
熟了后发现,之前的防备和假设都不需要。
清虚散人真的是个散人。
他十年前到普陀山从事文化研究,一本砖头似的厚山志写了半本批注,且都亲自走访。
他一根手杖、一把卷尺、一个手机,往深里去,竹杖芒鞋走到遗址古迹,比对今昔。
清虚散人身上有文字工作者的清高,宁可穷,也尽可能地写他喜欢和擅长的内容。
他说,如果依然蝇营狗苟,当初为什么要来普陀山呢?
我有时候觉得,识时务者为俊杰;但看到清虚散人,又觉得他是对的。
下过雨的初夏,寺院依然没有开放,进不了殿内看碑牌细节,也不能和师父聊天,我们约定深度游西天。
“原先的普陀山啊,可以花上一两年去玩,不带重复的。”
清虚散人说。
“现在啊,我一个月就玩遍了。”
我说。
的确是这样的,三大寺、八十八庵堂、一百二十八茅蓬,拆倒新建,老东西越来越少,就越经不起品味。
西天是个老景区,集中看摩崖石刻的地方,最广为人知的是全普陀山最大的单个字—心字石。
小时候看大人们拍回来的照片,都是一模一样的拍照姿势—躺在“心”
上。
当然,也别无他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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