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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浮生六记》中的“闺房记乐”
,带给读者对爱情的审美寄托,不输于《红楼梦》的“宝黛”
悲剧。
沈三白与妻子芸娘,在沧浪亭里浮生,烹茶煮字,品花赏月,日子虽时有捉襟见肘,但他们物欲不高,日子过得如诗如画。
三白喜谈《战国策》和《庄子》,前者是入世的,后者是出世的。
芸娘也有自己的审美,她说学“杜诗之森严,不如学李诗之活泼”
,根性里与夫君心有灵犀。
“人弃我取”
是三白的生活美学观,他和芸娘的居所,名之为“我取轩”
。
可惜,怎奈红颜薄命,芸娘独自西去。
三白笔下,不依不饶的悼亡,将芸娘兰心蕙质、典雅朴素的气度美,定格为中国文化对女性审美的标杆。
十九世纪末,王韬的妻兄在苏州的一个冷摊上,发现了沈三白的这本自传残稿,经王韬之手,《浮生六记》。
才得以流传后世。
不知这位三白公子是怎样倾慕李白,反正,他以自己的一生,诠释了“浮生若梦,为欢几何”
的诗眼人生。
三白只是记录自己的生活方式,而我们看到却是一介布衣可供审美的自选集。
人在“沧浪”
中浮生,不仅可以像苏子美那样高蹈隐居,还可以像沈三白这样平淡地过日子。
林语堂读罢《浮生六记》叹曰:芸娘之美不可及。
曹聚仁云游至沧浪亭,忽有所悟,叹息道:在那样精致的曲榭中,住着沈三白这样的画家,配着陈芸这样的美人,是一幅很好的仕女图,只有在工笔画里才能看到。
读《浮生六记》如品古画。
上大学时读丹纳的《艺术哲学》,厚厚的一大本。
只记得被一句话如电火行空般击中,大意是每个人内心都会为艺术留有一小块方寸之地,只是看你有没有发现它。
那一刻我发现了它,那蒙尘已久的对美的冲动就这样被擦亮了。
是丹纳打开了我的审美天窗,使我坚信美与生俱来,是人性的元色,真善的底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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