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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啊??！”
这突如其来的、快到极致的攻击让枭亚普夫惊骇地瞪大了复眼，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格挡或闪避。
那沉重如山的拳头狠狠命中了他纤细的腰肢，让他发出了凄厉的惨叫。
这一拳下...
晨在深山中守着记忆树已有七日。
第七夜，月未升，星如钉，扎进漆黑天幕。
他背靠石碑而坐，那块从废墟里挖出的预言石板已与树干融为一体，脉络如血丝蔓延至整棵巨树的表皮。
每一道光纹都微微搏动，像是呼吸，又像低语。
他知道，这棵树不再只是媒介，它正在觉醒为某种超越生命的存在??语言本身开始长出根系。
突然，一阵寒意自地底窜上脊椎。
晨睁眼，看见树根缝隙间渗出淡蓝色雾气，凝成模糊人形。
那轮廓似琉娜，却又不完全是她。
她的脸在雾中流动，时而是九年前抱着婴儿的年轻女子，时而是湖边化作光尘的垂暮倾听者。
“你不是她。”
晨低声说。
雾影点头，声音来自四面八方：“我是她留下的回音，也是第九脉最后的记忆残片。
树要说话了，但它不能用人声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人类的语言太重了。”
雾影抬手，指尖划过空气，留下一串浮游文字，如同萤火虫组成的句子，“每一个词都被历史压弯了腰。
爱、恨、正义、自由……这些字早已被用烂，裹满谎言与期待。
若由树直接开口，你们听不懂，也不愿信。”
晨沉默片刻，问：“那它想说什么？”
雾影伸手指向他的喉咙：“它想借你的嘴说。
但代价是，你会失去‘自己’的声音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从此以后，你说出的每一句话，都不再属于你。
它们将自动变成最贴近听者心灵的真实表达。
你将成为活的翻译器，却再也无法说出一句为自己而发的话。”
晨笑了。
他想起桥死前刻在胸口的那个词??“听见”
。
他也想起琉娜临终时说的：“我只是一个‘嗯’。”
原来这条路，从一开始就是献祭之路。
“我答应。”
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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