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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这种可能，但我觉得不是。”
奈安没继续往下说，而是转而问道：“你对卡瑟·布林卡这个名字有印象吗？”
“确实有一点，但我一时半会没想出来是在哪见过的。”
这个名字硬要说和地球上的西方人没什么区别，陈哲也不好判断自己是在哪见过。
奈安点点头，“我和初九一样，对这个名字完全陌生。
但不同的是，我对混乱这个称呼算是有点印象。”
“这最近一两百年的时间里，很多地方都流传起了这个名为混乱的传说，据说它不效忠于混沌四神中的任何一个，有着非常独特的能力。
有传闻它混乱了一颗星球的时空，星球上的人与世隔绝了十几年后，恍然发现外面的宇宙已经过了上百年了。
还有传言说，它能扰乱他人的认知，让星球上的居民彼此反目成仇，轻而易举地就能挑起一场战争。”
错乱时空，改变认知……
前者他从索菲亚的领域中已经切身领会到了，后者则非常符合至美所说的，它们混沌这次任务的不合理性。
“这么说来这些传闻确实和符合这个卡瑟·布林卡，那你也是中了类似的招数吗？”
奈安颔首道：“是的，它在战斗中让我陷入了一片杂乱的空间乱流，我射出去的光线会莫名地扭曲变相，精神也会受到影响，虚假的画面充斥在我的视野里，干扰我的发挥。”
陈哲听着奈安平静的话语，知道看似轻描淡写的转述中，当时的场景一定是危机四伏。
“那你最后打败它了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奈安侧过头，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陈哲的视线。
“我对付它没有绝对的优势，它后来应该是知道索菲亚大局已定，主动撤去空间乱流撤退了，我当时优先选择去索菲亚找你们，就没有去追。”
陈哲看出了她表情里的不自然，只当是奈安对当时的表现不满意，就没有去追问战斗的细节。
“这么说起来你当时遇到的确实有可能是卡瑟·布林卡，而且听你的描述，它的能力非常适合和其它眷属一起在战斗中孤立你们，你这次其实很危险，万一奸奇是抱着围点打援的计划，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。”
奈安回头看了看他脸上的担忧，嗤笑一声。
“担心我出事？”
“那当然了，你可是我们的参谋长不是？”
“那可惜了呢，没在你身边陷入苦战，让你没有了英雄救美，把我芳心也一并骗走的机会。”
陈哲苦笑一声，他倒还真没这个意思。
初九虽然一开始对他有芥蒂，但这位王女殿下从不扭捏，有什么情绪都会很直白地表露出来，她才不会管你是否接受。
但奈安不一样，那对双眸蕴含着难以捉摸的智性光泽，总会让人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距离感。
“不过奈安，有件事我还是想询问一下。”
他神情凝重道：“今天之后，短时间林泠肯定是不能出来战斗了。
初九这次损耗很大，左眼又有伤，没法迅速回到巅峰。
洺队的情况你也清楚，即使有我在她也不能长时间作战了。
这种情况下，我们休整几天，等林泠和初九状态恢复好再行动，会不会更稳妥一点。”
奈安显然对这个问题早有预料，实际上，刚刚在小队的内部会议里，她们就讨论过这个问题。
“时不我待，奸奇之所以操纵光明会，将大量信徒身体异化，制造所谓的‘圣徒’并将他们集中到乌克兰，很有可能是在为大规模召唤混沌巨魔做准备。”
她将ipad的画面从电影切出，换成了一篇联星庭内部的报道交给陈哲。
“你可以看看这份情报汇总，这次在索菲亚的经历后你应该清楚，想要召唤混沌恶魔的话，奸奇需要大量异化的地球人作为活祭，且异化程度越高效果越好。”
陈哲看着手中的ipad，上面是联星庭调查员对光明会的调查报告，许多调查员都在暗中潜入了乌克兰，跟随着这些信徒试图寻找线索。
其中，许多人都提到，这些异化信徒的会被大批量的集中起来，进入到一系列隐蔽的区域，然后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结合初九在索菲亚市的那座古堡的所见所闻，这些即使还没有被献祭，也大概率是被封闭管理，随时准备发动召唤阵了。
如果像迪瑟拉那样的巨魔接二连三出现在地球，那事态将迥然不同，怪不得奈安只给了他们一晚上的休息时间，明天就不得不开展行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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