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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钱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时，郁千雪脸色白了白，似瓷娃娃般易碎。
姐姐也像其它人，要用钱来羞辱他吗？
鸢赤水“咚”
的一声食指敲在他白皙的额前：
“拿好，以后等你成影帝了，我要跟你收十倍利息的。”
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。
稳赚，不赔。
郁千雪怔了下，眼看着鸢赤水就要走，他的指尖颤了颤，忽然伸手拉住她的衣袖。
鸢赤水脚步一顿，回过头看着身后男孩：“怎么了？”
郁千雪掀起睫毛，眸子凝向她，脸上缠着些许红：
“姐姐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当郁千雪看向她时，鸢赤水有一瞬间恍了神。
她平生，第一回见到这样的眼睛。
干净纯粹如琉璃，眸底，有如冰雪洒满天地。
让她忽地想起《孟子·离娄》里的话来：
“存乎人者，莫良于眸子，眸子不能掩其恶。
胸中正，则眸子瞭焉。”
一个人再怎么掩饰，唯有眼睛总会轻易暴露一切。
鸢赤水站在包厢里，看着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，迟迟回不过神来。
为何有人，面对这样一双眸子，仍旧能不留情地泼出脏水？
鸢赤水慢慢伸出手覆盖住那双眼睛。
平生第一次，她忽然有这样的念头——不想让他双眸染上，一丝一毫的尘世污垢。
他应是浊世佳公子，一袭白衣，两袖月光。
也不该如她，沾染鲜血。
鸢赤水松开捂住他眼睛的手，对上他的目光。
嗯？天气很热吗？他的脸怎么跟煮熟了的虾似的？
郁千雪樱花色唇瓣轻动：
“姐姐，你刚刚保护我，有受伤吗？”
他看着面前略微高他半个头的女孩，贝齿轻咬着下唇，只觉得脸有些发烫。
自她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，他好像，看见了一缕光。
悄无声息，猝不及防地投射入阴暗心头。
他，好想要，好想要抓住这缕光。
放在掌心，捆在身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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