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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尘影眉心微扬，他走上前去，指尖轻从那些单词拂过，落下淡淡的灰。
她懂吗？
……
夜晚，星光璀璨，明月高悬。
鸢赤水在自己的小屋里，耳边很吵。
【水爷，啊！
你终于要嫁出去了！
凉凉太开心了！
】
“说得我怕嫁不出去一样。”
【不，因为水爷离完成任务更进一步了，所以凉凉替水爷高兴！
】
鸢赤水腿搁桌子上，吃着炸土豆：“谢谢。”
凉凉囧了：【水爷，你还吃啊……】
都连续吃了3872秒了！
鸢赤水继续往嘴里丢土豆：“生活给我变胖的机会，我不能错过。”
凉凉默了下，又问了句：“水爷，你讨厌柳尘影吗？”
“一般般，算不上。”
她又丢了片炸土豆，微眯眸子，看着桌面的那只蜡烛。
温度上升，它在往下滴着烛泪，鸢赤水偶尔喜欢点蜡烛，有与电灯泡不一样的安静感。
方便她思考。
“非要挑什么讨厌的，好像说不上。”
“除了嘴里吐出来的话有时候真令人想踹回去。”
明明之前挑出他很多讨厌的地方的。
好像从道士一起合作捉鬼后，现在想起来，讨厌的事竟消失了不少。
她的眼睛晃过一幕，月光下，他的侧颜如玉，伸手，将她拉住：“蠢。”
指尖微凉的温度，隔了这么久，仿佛还停留着。
他又每次站在她教书的屋子外看着她，眼里常年的冰，渐渐消融。
还有他凑近时，身上好闻的气息，不否认，那一瞬间她失了片刻神。
“WTF！”
鸢赤水噎了下，猛敲了下自己的脑袋。
“我这是在思春还是在好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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