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肌肤怕是多少女子都求不来的。
兰曼斯问：“无常是什么？”
鸢赤水：“索命鬼。”
兰曼斯：“索谁的命？”
鸢赤水耸肩：“索那些人生日子享受到头了的人命。”
兰曼斯道：“这样说来，无常在那些人生命里也算极其重要。”
鸢赤水：“哪重要了？”
兰曼斯：“无常一直从他们出生等到他们一生结束，他们闭上眼见到的就是无常，难道不重要吗？”
他轻笑：“既然你说我像只无常，那我是否需要等谁？”
鸢赤水正准备说话，不远处的弹坑传来一声痛快又痛苦的狼嚎。
“哎哟老子的眼睛！”
“哎哟老子的肺！”
“哎哟去他妈的这破面具！”
鸢赤水：“……”
托杰希从弹坑里爬出来，摘了面具，像只大猩猩一样捶了捶自己的胸口，长长地叹息了一声：
“又没死啊！”
接着坑里传出维布伦奶气弱弱的声音：“可以拉我上来吗？我的手压麻了……”
托杰希拉他：“臭不臭？”
维布伦：“什么？”
托杰希：“老子怕你吓出屎！”
维布伦红了脸：“没有！”
看见了鸢赤水，维布伦眼睛一亮，朝她挥手，跑了过来：“赤水，幸好你没事，我昨天一直担心……”
话说一半，他就被地面一条被炸断的大腿绊倒了。
鸢赤水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不再盯着地面看。
但没有办法不看。
他们还得检查，看看是否还有没死的士兵，得将他们拉回野战医院去。
一阵风吹过来，鸢赤水吸到了一口满是发臭浓腻血腥味的空气。
幸好她早已习惯这样的味道，不至于呕吐出来。
…
野战医院。
作为老兵兼战友，鸢赤水和托杰希每回从前线回来，总要去医院里转上一圈，挨个拜访下病患。
他们侥幸没中毒，但中毒的士兵不少。
在野战医院这里，总能看见各种这样的病残。
断了手的，断了腿的，没了下巴的，没了嘴的，左眼中弹，右眼中弹，肺部中弹，还有睾.丸中弹的。
人体哪哪都能中弹。
但中毒气的伤者，是这悲惨里面的佼佼者。
“呕——”
一个中毒气的伤兵，满脸痛苦地躺着，却要支起残破的身子，往一个桶里吐东西。
鸢赤水看着他，将一块又一块被烧灼、糜烂的肺，一点一点吐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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