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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融惊恐地抬头，心虚问道：“我刚刚没说什么吧？”
“没说什么啊？难道你刚才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？”
沈酌随口说了一句，结果对方就一脸被猜中了心事的表情。
沈酌：……？
他原本还想追问一下，然而目光瞥到舒融泛红的眼眶，心里就蓦地跟着软了一下。
他拿冰咖啡贴了贴对方的脸，戏谑却又很温和地道：“你喝吗？”
舒融默不作声地接了过来。
这两人一人拿吸管吸着冰咖啡，一人照旧碰了个保温杯喝枸杞茶，沉默地坐了一会儿，沈酌再度开口，问：“钱够吗？”
不够的话可以找我拿。
但沈酌想了想，觉得这种时候说这话多少有点欠揍，于是默默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。
“把之前赚来的都赔回去，就正好。”
舒融抱着双膝，一口一口地吸着咖啡，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下肚，又冷又难受。
贾珂链现在当然是再也联系不上了，之前卖手链所得的货款也被他全部卷走，之后无论是退款还是赔偿，都得舒融自掏腰包填上。
笼统算下来，自己之前赚的八万多肯定是要赔光了。
也幸好，最后那两批手链因为发货时间太久远，怕变动太大，舒融说服贾珂链只收了一半的定金。
不然他就是全部赔完都不够。
沈酌很想安慰安慰他。
和之前动不动就委屈的“小奶汪”
的形
象不同，舒融这次大概是真伤心了，反而没有像平时那种软趴趴的可怜，而是整个人僵硬地坐在那里，双目虚无地望着某个地方。
麻木，冰冷，沉静。
这就是舒融此时的状态。
似乎更让人担心了。
沈酌捧着保温杯，很想告诉他，善良并不是他的错，错的是那个利用他善良的骗子。
被骗也不是愚蠢，只是当你意识到有被骗的风险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出手相帮时，这份善良本就该值得赞赏。
“舒……”
沈酌的安慰刚开了个口，舒融刚抬起头朝他看过来，偏偏就在这个时间点，舒融的手机响了。
“小融吗？我听我朋友说了，你是不是在国内遇到了点困难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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