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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空气动力学的本质上来说,升力,就是通过机翼上下表面的压力差产生的。
而涡流,正是这种压力差存在的直接体现。”
“我们可以说,没有涡流,就没有升力。
它们是一体两面的存在。”
“所以,我们讨论的重点,从来都不是‘消除’涡流,而是如何‘管理’和‘利用’它,在获得足够升力的同时,尽可能地降低它带来的诱导阻力。”
一番话,掷地有声!
没有引用任何公式,却直指空气动力学的核心本质!
教室里,那些原本还处于震惊中的学生,此刻已经完全呆住了。
他们仿佛被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。
原来......是这样?
钱承光的眼神,变了。
那一丝错愕,迅速被一种浓厚的、带着审视意味的兴趣所取代。
他没有打断,只是静静地看着周京泽,示意他继续。
“至于您刚才提到的,高亚音速状态下,后掠翼的涡流问题......”
周京泽的话锋一转,终于切入了那道“必死之题”
。
“这个问题,核心在于‘激波’与‘涡流’的相互干扰。
当飞机进入高亚音速区,机翼上表面局部气流会率先突破音速,产生激波。
这道激波,会严重影响后掠翼上附面层的稳定,导致翼尖涡流的核心提前崩溃,形态变得极不稳定。”
“这种不稳定的涡流,会导致机翼升力系数出现剧烈的非线性抖动,反映在飞行员的感知上,就是机体突如其来的剧烈震颤和操纵效率的断崖式下跌,极易引发失控。”
他的语速不快,条理清晰,仿佛不是在回答问题,而是在进行一场学术报告。
“至于抑制手段,主流的有两种思路。”
“第一种,是能量抑制。
通过在翼尖安装特殊构型的翼梢小翼,或者采用更复杂的鸥翼、环形翼设计,改变翼尖附近的气流压力梯度,将涡流能量耗散在一个更广的区域,延迟涡核的形成。
F-16的翼梢导弹挂架,在某种程度上也起到了类似翼梢小翼的作用。”
“第二种,是形态控制。
比如在机翼前缘采用锯齿状设计,或者安装翼刀、翼面导流片。
这种设计的目的,不是抑制涡流,而是主动将一个大的、不稳定的翼尖涡,打散成数个小的、能量较低、相对可控的串列涡系。
前苏联的苏-27系列,就是这种设计的集大成者,它的边条翼产生的脱体涡,与主翼气流耦合,也是一种更高级的涡流管理与利用方式。”
周京泽说完,平静地看着钱承光。
整个阶梯教室,鸦雀无声。
落针可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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