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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明修一脸平静地等在晶殿门口，只是周身的气息沉凝如冰，一些小鱼远远地绕开来。
不知道又过了多久，才看见小徒弟失魂落魄的回来了，他皱起眉头，还未出声便被人拥住了，心里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，没有急着追问，只是用手一遍遍抚过他单薄的脊背。
“师尊，我怎么什么都做不好。”
“大比的时候保护不了朋友，现在练不好琴，还差点伤害了小白。”
“他之前还被人修伤害过的，我明明不想这样的。”
李明修安静地听着，等他断断续续地说完事情经过，才轻轻捧起他的脸。
指尖温柔地拭去那些滚烫的泪痕，目光沉静而包容，如同他们身后那片无垠的海。
“来福，”
他开口，声音低沉而稳定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，“你没有错。”
“遇到不确定的事情，首先要做到便是防御、保全自己，这没有错。”
“小白被伤害过，所以在第一时间对你防范，这也没错。
这只是两个人之间产生的一次误会，我们真心道歉之后尽可能的弥补，原谅选择权在他。”
一群发着幽幽蓝光的小水母从他们的身旁路过，一起一伏向着远处赶路，空气静默片刻，李明修的声音又响起。
“其次，我有点生气，我又一次在你嘴里听到了这句话。”
话落，方生心里一颤，抬眸看向面前的人，李明修轻轻抚过他的眼皮。
“你的心很柔软，我知道，但是不意味着随便一件事情就可以伤害它。
我说过，你的天赋并不在此。
修行路长，一时的磕磕绊绊，算不了什么。”
他将方生重新按回怀里，声音里带着让人安心的笑意。
“我的来福，从来都是摔一跤，能咬着牙走得更远的那一个。”
“...我知道了。”
晚上躺在温润的贝壳床上，方生往里面缩了缩，腾出更多的空间给李明修，“师尊，你知道鲛人们吃什么？”
李明修也学着他一样，侧过身面对，看人安安静静的望着自己，不再是先前那副模样，声音轻轻的：“嗯？想给小白赔礼？”
“我想亲手做些什么。”
“他们一般食海果，捕海鱼，你应该不知道在哪，要是去的话可以请小鲛们帮帮忙。”
李明修顿了顿，又想起另一件事。
“我看你每日早上起来还要练过剑，再去学乐器，会不会太累了？如果累的话，先别练剑了，先专心养好身体。”
这话说的老祖听了都要出关揍他一脑壳，方生有些哭笑不得，提醒他，“师尊，我是剑修。”
说到这个，方生想起当时擂台上挥剑时温暖的感觉：“师尊，我当时用双生的时候，感受到了守护剑意的存在，是师尊的吗？”
“对，怎么了？”
方生仔细回忆着，“我那时候...好像产生了共鸣。”
“共鸣...对剑意的共鸣？”
李明修眼底瞬间掠过惊讶与深思，有些不确定是因为剑里有他的心头血，还是方生与守护剑道有缘....
“嗯，我当时一直想着让千寰宇别再继续下去了，怕他灵力用尽后燃烧经脉，就心中默默恳求双生能帮我，结果就是那样了。”
看着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人李明修眼里满是笑意，谁说徒弟没有天赋的，这可太有天赋了。
“你或许要择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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