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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最开始的户部侍郎府，然后是商船，再然后是私宅，最后是这深宫大院。
所有的消息，一星半点的风声都是苏鸿半猜半推得出来的结论。
苏鸿很被动，又或者很现实的说，苏鸿就是消息闭塞的笼鸟。
苏鸿也思考过，究竟要不要问季无痕。
可是…问了，他就会如实交代吗？
还是会一句不需要你担心来搪塞自己？
季无痕瞧着苏鸿出神的模样，手中的湿布停滞在自己的手臂上。
顺势抓住苏鸿湿漉漉的手，温柔地亲了亲。
“你总是想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，你可以告诉我吗？”
“……”
苏鸿回神，情绪稳定，收回自己的手，然后把湿布递给季无痕。
“你自己擦吧，我有些累了。”
季无痕的心咯噔了一下，再次抓住苏鸿的手，抓的很紧。
很明显不想要苏鸿离开，浑身挂满水珠的季无痕眼神润润地抬头看着他。
“我的所作所为，你从来不问，从来不在意，包括今晚的事情，也只是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，就乏味的停止，我不懂！
我不喜欢你这样淡然的样子！”
季无痕把苏鸿扯了过来，苏鸿被扯地弯了腰。
四目相对。
苏鸿从季无痕的眼中看不见其他，只看到了自己。
“你杀了多少人？今晚。”
终于开口询问，苏鸿看到回来的季无痕那一刻，尽管隔着几米远，都能闻见几米的血腥味。
由此可见，季无痕今天是大开杀戒。
“数不清，不过都是该死之人。”
“朝堂上的权谋我不懂，你这样说那我问完了。”
实在没有什么好问的，苏鸿对朝廷争斗丝毫不感兴趣。
一切纷争终归平静。
苏鸿想要站直，季无痕却不肯！
眉眼之间都是挽留，甚至残留着委屈和不甘心！
“你问完了，那我问你，我回来时，看到我满身是血，你以为是我受伤，你可有心疼？”
季无痕揪着心问，整颗心都在在意苏鸿的想法。
“……换做是看到陌生人这般，我都惊讶。”
苏鸿说这话时，不知道为何，有些心虚，喉咙说的都有些干…
“我不是陌生人，我们每日亲密，每日相连…”
“哎哎哎！
闭嘴！”
苏鸿挥手想要堵住季无痕这张破嘴！
“今夜没睡，是在等我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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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安，明天见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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